現在,那位強大到可怕的白大人也住在薛府。
有他鎮著,雲月這賤人也不過是條狗。雖然比他們這幫螻蟻強,但她這條狗似乎讓那位大人非常的看不順眼,時常不是諷刺就是打罵,早失了當初的威風。
薛藍圖現在已經不怕雲月了,若不是實力不如她,讓他現在殺人他都能出手。
“你想要什麼交代?”雲月臉色鐵青,眼圈青黑,容顏憔悴。
這都是被白素折騰的,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那位白大人,讓他成天罵她土狗妄想吞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動不動就拿杯子碗砸她個滿臉桃花開。
那樣的潑婦手段,當真是一點強者的風度,半點男人的氣度都沒有。
被如此百般羞辱的對待,讓她幾乎要懷疑這個少年是不是也喜歡上洛無疆了,所以拿她當情敵打壓。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洛無疆還是他親手殺死的呢!
雲月當然不知道白素不過是感同身受,把當成了同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雲姝的替身。
他動不了雲姝,自然隻能從別人身上發泄了。
這段時間雲月過的簡直是水深火熱,生不如死,成天心驚膽顫的,恨不能躲到天遠地遠卻偏偏不敢跑路。連洛無疆的死,都沒有時間去傷心了。也可能是,她對洛無疆其實是占有的欲望比喜歡更多吧!
從前之所以執著,隻因為得不到,所以不甘。
也或者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所以當人死了,她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多麼的難以承受,甚至還隱隱有些快意。
若非洛無疆不識好歹,不肯接受她的好意,她又豈會與洛家敵對?
不與洛家為敵,她就不會被白素盯上。
因此,這一切都是洛無疆的錯。
是他得罪白素才遭了報複還連累了她,他是咎由自取,死得不冤!
薛藍圖定定地望著憤恨而無奈的雲月,冷聲道:“外間都在傳是本侯盜了洛家飼魚秘術,倘若飼魚術到了本侯手上,這黑鍋本侯背的倒也不算冤……”
“薛藍圖!”雲月猛然站起,怒喝了一聲過後,深呼吸了一口氣,竭力想要保持平靜地說道:“這都還沒有開始對付洛家,薛侯竟然就要先搞內鬥了嗎?”
雲月眼中怒火騰然,但其實心裏卻陣陣發慌。
她壓根兒就不懂飼魚術,從一開始就隻拿它當個幌子。所以每次喂魚的時候,都不得不死死地防著外人。
當然,她就算懂得,也絕不可能會腦殘到把這種無價之寶告訴別人。
原本以為憑自己的實力,薛藍圖也不敢跟她嗆聲。所以用飼魚術騙他的時候,她有恃無恐,不怕被揭穿。
而且,按照她的計劃,就算事情暴露了,外人也都會以為一切事情都是薛家搞出來的,跟她無關。
到時攪夠了混水,她直接一走了之,誰又能奈她何?
可是白素的到來,卻把她的計劃都毀了。
薛藍圖自然知道雲月是不可能輕易妥協的,因此被拒絕也沒意外。他像是沒聽出雲月的氣憤一樣,施施然說道:“你急什麼?本侯的話還沒說完。你不止要將飼魚術交出來,還得把十億靈石也給本侯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