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畢帆霍然轉身,警惕地瞪著坐在桌邊給自己倒茶的漂亮少女:“你是誰?”
他房門關著,開了的窗隻有麵前這一頁,這女孩是怎麼進來的?
而且,也不知她來了多久,若非她開口說話,恐怕他還沒有發現她的到來。
此女實力,恐非他能敵!
武畢帆手藏背後,暗中捏碎窗欏,正打算將碎木屑扔下去示警,卻聽那側對著這邊的少女頭也沒回地說道:“本座若想殺你,你便是把你整個宗門的人都喊來也沒用。”
武畢帆心中一凜,眼中隱現出一絲懼色,他暗咽了下口水,問道:“你想怎麼樣?”
少女轉過來,身子往後一靠,翹起長腿,幽幽道:“本座想送你走上通天大道!”
武畢帆麵上並無喜意,反倒是多出幾份戒備來,要知道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當然心中想法再多,麵對這實力深不可測的少女,他也不敢明著表現出來。隻得抱手深深鞠了一躬,謹慎道:“多謝大人好意,但無功不受祿……”
“本座說你受得你便受得。”白素不客氣地堵了武畢帆的婉拒,強迫中獎的態度再直白不過,“不受,則死!”
在薛家,她用了這一招;對玄天宗,她也用了這一招;而今,她仍然隻需要會用這一招就足夠了。
一力破萬會,再多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得俯首稱臣。
洛雲姝以為那一戰過後,她就會嚇到再不敢招惹嗎?恐怕她再聰明也不會料到,自己也有算漏的一天吧!
是,奴契的確是她的弱點!可是同時,它也成了她必除洛雲姝的理由。
因為,盡管二人的實力別與天淵,但那死丫頭太妖孽了。便是她也不敢肯定的說終有一天,她的實力不會超過自己。
到那時恐怕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她宰割了吧!
或者,根本不用等到實力超過她,洛雲姝就可以殺她了。別忘了她身邊那個為了她連命也不要的窩囊廢墨染身上,還有能夠消掉她神識的寶物呢!
雖然這一次洛雲姝看似隻是想給她一個警告,但她可不信她心裏沒想過殺她。雲月那個女人說的不錯,設身處地,若她是洛雲姝,被人這樣找碴,她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
洛雲姝這是殺不了她,才不得不忍耐。
她絕不能坐以待斃,等到洛雲姝有能力收拾她的那一天。
“我武王宮與閣下無怨無仇,閣下何苦咄咄逼人!”
白素說‘不素則死’的同時放出了少許至尊的威壓,武畢帆瞬間就汗濕了滿臉,卑躬曲膝地幾乎要跪折下去。很辛苦很辛苦,才勉強保持住了一宮之主的風骨,意圖據理力爭。
傲然如白素,卻是一句話就將他那點兒可憐的尊嚴粉碎成灰:“本座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不識抬舉就該死!”
武畢帆臉上且青且紅,吐字艱難地喝道:“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如此說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如此,本座便成全你!這事你不做,本座相信武王宮多的是人求著要當這個宮主,求著得到本座的眷顧。”白素說著,就抬手化為狐爪,一股肉眼可見的靈力漩渦從她掌心旋轉著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