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雲姝急忙躲開,那陣法攻擊還是落在了她肩膀的部位,雲真沒忍住,到底還是驚恐的喊了出來。
相反的,白素卻笑了。
可是也很快,她笑容就消失了。
因為那一道足以打傷融合境武者的陣法攻擊,竟然都沒能在雲姝身上留下一點特殊痕跡來。
她一身雪衣,肩上對白如霜,不染塵埃。
白素這才想起她身上還有璃水天衣保護的,頓時急了,連忙指點雲月道:“她身著寶衣,對著她臉和頭砍。”
雲月一邊對著雲姝攻擊,一邊回道:“可是,奴契……”
以她的刀力,若砍中頭部,洛雲姝必死無疑。
但是白素與她連有奴契,而自己生命由白素控製。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比命更寶貴。因為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因此再生氣,雲月也始終保持著一絲理智。
白素說道:“砍,你砍不死她,能傷了她就行。”
什麼叫她砍不死她?
雲月暗中不服,她之前隻是輕敵了,才會叫這死丫頭鑽了空子。
現在她嚴恃以待,要是還對付不了這才清醒了半年多的小丫頭,那她麵子往哪兒擱?
心裏想法不少,卻並不影響雲月手中的動作。她的攻擊一次比一次迅猛,一次比一次不留情麵。
其實雲姝肩膀上還是有一點點傷著了的,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練到最好的時候,那一道巨力沒有破了天衣,卻也撞得她夠嗆,估計連骨頭都撞脫臼了。
為了不讓雲月發現,以至於她氣勢更勝,她才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然後躲避時側過身子,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給自己正了骨。
雲月還是舍不得自己的魚尾刀的,法器是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次。待血符中的靈性被消耗完,那法器就隻能算是普通的靈器了。
法陣攻擊也隻能撞傷她,發現雲月沒有再用法陣後,雲姝幹脆反攻為守地直接麵向了雲月連續不停的殺招。
璃水天衣的護主能力非常強,雲姝隻需要注意不要被砍中頭部,甚至上不管雲月打到她哪裏,她都沒什麼感覺。
眼見著雲姝越靠越近,手中還揮舞著一條藍色的絨毛鞭子,刷得空氣涮涮作響,始終砍不傷她的雲月不得不被逼著步步後退。
她又氣又急,幹脆施放出了高等階武者對低等階武者最為有效的神識威壓。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低了她一個大境界,洛雲姝卻一點兒也不影響,動作仍然靈活暢快。
毫無著手之力的挫敗感覺特別難受,尤其是對於從沒想過會輸的雲月來說,這打擊絕對不小。甚至於,她心裏都隱隱有些害怕起來。
你死我活的決鬥,鬥的就是勇氣與氣勢與智力。
雲月一旦開始慌亂,破綻就出來了,雲姝不多久就在她身上留下了幾道鞭痕。
那藍色鞭子看起來其實很軟,上麵的絨毛看起來就像是薄公英,輕輕吹口氣就能飛起來一樣。然而,一旦沾了肉那些絨毛卻能立刻變成尖利的鋼針。
千千萬萬根的鋼刺刷過皮肉,直叫雲月一次又一次,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