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時刻留意馬鈺祭祀的族長才好不容易從他眼睛裏捕捉了一絲著急、慌亂,這下族長總算確定了,“九幽陰宅”果然和那馬鈺有關係!然而,不管他馬鈺再怎麼著急也是沒用的,遷移祖墳的事已經定了,無法更改!
這次族會並沒有費事多久便達成了一致,散會之後馬鈺一出了竹樓便小跑也似地趕回了自己家中。
馬鈺居住的小院按說並不是他家族的祖宅,不過他們家族祖祖輩輩都是隱士村的祭祀,因此在那宗族祭祀的祠堂的基礎上加蓋了一些建築,久而久之就發展成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前進是那祠堂,後進就是居住的地方。
馬鈺進了自家院子,反身緊緊將門關上,還不放心地在門上加了一個杠子,這才邁開腳步急急走進了後進院落,這進了後麵,抬腳拐進正堂後麵的地窖。這地窖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地窖,它挖空土地之後再用石頭壘砌而成的,走進去那感覺不像地窖,方方正正的石牆,幹爽的地麵,還有一些家具,倒像是一間密室。
點上桌角燭台上的蠟燭,石室慢慢亮堂起來,馬鈺走到旁邊的牆角,在一個石雕上摸索了一下,隻聽“哢吧”一聲輕響,接著那堵厚實的石牆緩緩移開,現出一個人高的小門來。他反身鑽了進去,那石牆複又合上。石牆之後是一道狹窄的樓梯,樓梯底部是一間由寬大石條架構起來的石室。
厚厚的石門一打開,石室中便傳來陣陣野獸似的咆哮。乍聞慘叫聲音,馬鈺身體一陣哆嗦,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小心走了進去。
“大王,您可好點?”
密室內躺著一個怪人,渾身****,身體四肢在不停變化,一會腫脹如滿身黏液的癩蛤蟆,一會又變回一個年輕人模樣,在這兩個變化之間那怪人總會發出陣陣野獸哀叫。
馬鈺問完這句話,立刻小心謹慎躲開來去,似乎很懼怕那怪人。
“為何這兩天生人元氣減少了?”怪人將牙齒咬的崩崩響,猛地撲到馬鈺麵前,瞪大雙眼,凶狠地問道,然而身體的劇痛讓他說話無法流暢起來。
馬鈺被嚇得登時跌倒地上,神經質似的搖晃著腦袋,“大王,我沒有啊,這兩天從天上掉下來三個仙人,我不敢搞太大動作!”
“仙人?仙人怎麼可能到這裏?”怪人一把抓住馬鈺脖子,將馬鈺淩空提了起來,“是不是你想拖延時間?難道你不想要你兒子了?”
馬鈺幹瘦的雞脖被緊緊勒住,頓時呼吸困難,臉色脹得通紅,求饒道:“大王饒命,我絕對不敢的!求求你千萬不要殺害我兒子,我就那麼一個兒子,要是死了,我們家可就斷子絕孫啦”
怪人瞪著野獸般的血瞳,看了半天覺得馬鈺不像撒謊,“再相信你這一次,如果你膽敢搞鬼,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說完,一把將馬鈺扔在地上。
馬鈺趕緊爬了起來,倒蒜般磕頭求饒,“不會的,絕對不會!我一定按照大王吩咐去做!”
“嘎嘎嘎嘎!”那怪人得意大笑起來,震的石室內灰塵簌簌落下,過了一會才問道:“你將那三個仙人如何來得詳細說一遍!”
馬鈺戰戰兢兢地向前爬了兩步,細細解說起來,“昨天我本想再用請神符請神上身,可是半天沒有效果,最後竟然從天上掉下三個人來,”
馬鈺將陳風三人來曆,已經這兩天所作所為詳詳細細描述給那怪人聽,怪人眼珠不停轉動,臉上表情也變幻不定,等那馬鈺說完了,他嘎嘎怪叫道:“他們不過是一些修真之人罷了,哪裏是什麼仙人!我最恨那些愛管閑事的修真者了,等我恢複了功力一定將他們都吃掉進補!嘎嘎嘎嘎”
“大王的實力肯定是無敵天下,那三個小子哪裏是您的對手!”馬鈺立刻奉上讚賞馬屁,隨後小心請求道:“那那大王能不你能先放了我兒子?”
“什麼?放了你兒子那本大王借用誰的身體?能夠看上你兒子是他的榮幸,你該感到高興才是!你不但不感恩戴德,還想趕本大王走,是不是想讓我發飆把你吃掉?”
“大王饒命啊!大王饒命啊!”馬鈺抱住那怪人雙腳,拚命求饒,“小人絕對不敢趕大王走的,隻是我怕兒子承受不起大王的恩澤啊!要不大王借用我的身體,放過我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