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一個比一個尖刻刁鑽,要不是當事人,甚至你都無法分辨它們的真實性。就算陳風這個局外人,可有些問題聽了都覺得有些過分,可鄭仁科卻依舊麵無表情,既不辯解,也不承認。
鄭家的兩個巨漢黑人保鏢先下了車,當先在前麵開路,拆當著記者的追問,一路過關斬將,陳風和鄭仁科才好不容易進了法庭。
等著身邊的記者沒了,陳風歎道:“鄭兄,你這份鎮定功夫,我可算佩服了!那些記者的問題太過分了,有些我聽了都忍不住想暴打他一頓,沒想到鄭兄不為所動,真是厲害啊!”
鄭仁科看了看搖頭歎氣的陳風,不由啞然失笑,道:“陳兄,我這可不是鎮定功夫!在香港待久了,你就會對這些八卦記者免疫的!你越是辯解,那就越是沒完沒了,最好就是來個一問三不知,讓他們自討沒趣!”
“哦!”陳風總算長見識了,感情上次在劭家咖啡廳,那些記者好說話,是事先打過招呼的啊!
陳風還想再問些話,這時,突聽鄭仁科小聲道:“陳兄,你的情敵來了!小心點!”可隨即他又低聲地自問了一句,“奇怪啊,這二世祖來這裏幹嗎?看熱鬧?”
陳風抬頭一看,對麵走來一群人,當先的正是老熟人,李贄,跟在他後麵的是個黑衣人。這個黑衣人陳風聽鄭仁科說起過,再加上那黑降頭鬼臉,現在不禁多留意了幾眼。這一留意,陳風不覺的那黑衣人有幾分熟悉。
這種熟悉當麵不是麵相上,而是黑衣人身上散發一種味道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那是一種陰森中帶著血腥的味道。
陳風一時記不起來在哪裏遇到這種味道了!
“鄭大少,你現在可是名人了啊?天天在報紙頭條看到,真是羨煞旁人啊!”李贄暗帶著諷刺,故意高聲吆喝起來。
相比李贄的傲慢囂張,鄭仁科可算修養有成了,他也不怎麼生氣,其實這種場麵也早已司空見慣。鄭仁科半真半假地笑道:“沒辦法啊,現在想出名太難了,兄弟被逼無奈,隻好借著家族這點醜事才能出出名了!”這話說的周圍眾人一愣,可鄭仁科話鋒隨即一轉,笑中帶譏道:“我可不比你李大少,隨便撞個車,一段風流韻事,就能大出風頭!那才真個羨煞兄弟啊!”
鄭仁科這話可就高明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其中意思,你李大少不過就是個花花大少,仗著家族勢力罷了。
李贄起初還有點迷糊,可周圍人的譏笑聲,讓他倍覺羞辱,臉色難看之極,走近前,湊上來,低聲對著鄭仁科道:“你有種,等會法庭上有你好看的!”
鄭仁科一皺眉頭,脫口問道:“你什麼意思?”
“嘿嘿,你急什麼,等會不就知道了!”李贄陰陰一笑,忽然看到了旁邊的陳風,心中一驚,退開去問道:“鄭兄,你怎麼不介紹一下這位朋友啊?”
鄭仁科還想問個明白,可那些記者都注意這邊了,隻好收口,回答道:“這位是風水大師陳風陳先生!”
“陳風?”李贄頓時大惱,怎麼覺得那麼熟悉呢,原來就是上次壞了大事的那個風水師啊,竟然還敢追我看上的女人,嘿嘿!
陳風和這李贄可算是冤家路窄,上次無意中壞掉了李贄串謀鄭懷仁侵吞鄭家的計劃,這次來香港又陰差陽錯和李小雯有了感情,不但奪了李贄心愛之人不說,被讓他受到媒體嘲弄,可算新仇加舊恨!其實,這李贄挺倒黴的,你說遇到誰不好,他偏偏遇到陳風,不等著吃癟還能怎的?
“原來是陳大風水師,上次無緣相見,這次總算有幸啊!”說著,李贄還假惺惺地示好握手。
陳風當然不會真個把李贄當成友好,畢竟他眼中赤裸裸的恨意,陳風還是看得出來。握住李贄的手,隨意地道:“哈哈,怎麼敢當呢,能夠見到李大少,應該是我的榮幸才是!”
話一說完,陳風突然感到手中一緊,一股陰森的能量透掌而來,侵入經脈。陳風想不到李贄竟然還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煉的功法似乎還有些邪惡,當下不動聲色,星力飛轉,瞬間便化解了李贄的那股邪惡能量。不過,麵上卻故作虛弱,腳步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