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這一幕可就驚嚇莫名了。要知道妖族人修煉可不容易,煉就妖丹成就妖靈,隻要妖丹不破,妖靈不死,妖族人可就是不死身,可是現在那人的寶貝竟然有吞噬妖靈的能力,這可讓讓那些還心存僥幸妄想毀去肉身妖靈逃跑的軍官頓時麵如死灰。
“嘿嘿!還有哪個敢不簽?這就是不簽的下場!”
那些軍官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拿起了那些古怪的紙張,咬破了手指,將血液滴在了紙張的左下角位置,似乎還畫了什麼圖案。
由於角度不對,陳風無法看清這些,隻覺得相當詭異。陳風還看到,那些妖族軍官簽了那個之後,頓時就像死了老娘似的,委頓在地,一蹶不振。
營帳外圍的陳風自始至終看著這一切,他知道此行接管這大軍麻煩了,想不到紮羅竟然夥同敵人搶先了一步。他腦筋飛快轉動著,卻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法子來。
就在陳風焦頭爛額想不出辦法之際,軍營大帳內又有了一番變化。
大帳門簾突然被掀開,一個黑衣手下匆匆跑了進來,湊近那大統領位置上的黑衣人,附耳說了幾句。雖然聽不到兩人說些什麼,可陳風卻看到那黑衣人身子微微顫動了幾下,顯然那黑衣手下帶來的消息非常驚人。
黑衣人站起來桀桀笑了幾聲,然後吩咐了兩個手下留下來,然後帶著紮羅和其餘手下就匆匆離開了大帳,展開身形向著鳳凰城而去。
待黑衣人走遠了,陳風意識到機會來了。思索了一下,陳風覺得鳳凰城內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那些人應該是回去應對了,隻是不知道事情大小,當然也就無法猜測那些人要去多久了。
陳風決定立刻動手,必須搶在那些黑衣人回來之前把妖族軍隊掌握在手中。
可是,單單憑借著自己和妖仆薩拉想從黑衣手下奪回妖族軍隊的指揮權,陳風怎麼都覺得不太現實。默默地站在雨中思考著,驀然陳風想起了自己被藍鳳凰抓住的時候,在藍鳳凰親衛軍生活的那幾天認識的妖族軍士。
雖然認識時間比較短暫,可陳風覺得那些軍士個個都是熱血的漢子,自己隻要說明來意,再把敵人的陰謀加以說明,應該會得到相當一部分軍士的支持。有了那些軍士的支持,陳風覺得奪回軍隊的指揮權應該有七成把握。
漆黑的夜色,閃電霹靂給找尋禁衛軍帶來了一些麻煩,兩人快馬加鞭忙成一團,耗費了一個時辰終於在軍營偏僻的一角找到了禁衛軍的營帳。
那是山坡下比較窪的一塊地方,說實話那個地方根本不適合安營紮寨,特別在這種雨天裏。那裏本來就低窪,這樣的暴雨沒多久幾乎將那裏淹沒了,水汪汪的一片。等陳風和薩拉趕到那裏的時候,正看到幾個軍官模樣的家夥指揮著手下挖排水渠呢。
天空一個閃電劈了下來,借著電光陳風看到那幾個軍官正是此前保護藍鳳凰的那些人,心頭一喜,腳步加快,便趕了過去。
暴雨中一個矮小軍官首先發現了陳風,他一臉戒備,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腰側的長劍,同時喝問道:“來人是那個營帳的?報上名來!”
“旺仔?”陳風一看那人大笑一聲,“我是阿風啊!”
那矮小叫做旺仔的軍官一看,原來是那個奴隸阿風,頓時放鬆下來,拉了拉身旁的兩位同事道:“老王,麻仔,嘿嘿,有老朋友來了!”
“什麼老朋友啊?這三更半夜的,鬼都不會出來,還會有人來?”說話的是麻仔,一個巨熊族的戰士,體格威猛如狗熊,力大無窮,一身橫練功夫登峰造極,在軍中素有“毀滅戰士”的美稱。
“呶呶!那不就是!”矮小的軍官努努嘴向著陳風本來的方向示意。
麻仔和老王眯縫著眼一看,果然是熟人,老朋友,高興著迎了上去。那熊族戰士麻仔一把抱住陳風,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子!聽說你現在在武鬥大會上是大出風頭,成了鳳凰城的風雲人物了!”
這麻仔的熊抱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了的,幾乎將陳風腰勒斷,一張臉癟的通紅,連連掙紮,喊叫著:“麻仔,你這個爆熊,還不趕緊放開!咳咳,勒死我了!”
“嘿嘿!”麻仔憨憨地摸了摸腦袋,“我這是習慣了!”
老王抬腳踹了麻仔一個狗啃屎,笑罵道:“你這頭狗熊,你以為個個都像你們熊族一樣,力大無窮,是大力士啊?”說著扭頭招呼陳風:“走,阿風,咱們回營帳!好些日子沒見,今個咱們一醉方休!”
說笑著,幾個人魚貫走進了那禁衛軍的營帳。
在西疆鳳凰城,禁衛軍和普通的軍隊是大不相同,他們並不是作戰剿匪的主力,平時主要負責守衛鳳凰城。老王他們這些人是藍鳳凰當初從禁衛軍調出來的一隻千多人的大隊,負責保護中軍大帳,可是剿匪完畢後,這些人卻並沒有回到城中的禁衛軍總營,反而在這城外的軍營駐紮了下來。
能入禁衛軍的妖族人個個可都是好手,甚至很大一部分還是西疆各大妖族的精銳,進入了禁衛軍就以為仕途平坦,平步青雲指日可待。除了這些,禁衛軍軍士們的待遇也比那些普通軍士好上很多,每月的俸祿就是普通軍士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