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從一個灰姑娘蛻變成一個風姿綽約,有自信的女人,這個過程有多漫長隻有自己知道。
她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祈肅也快三十歲了。
她必須要在他愛上別人,和別人結婚前先愛上自己,會有可能嗎?
伸手可觸碰的抽屜裏拿出一張撫摸了很多次,有些破舊的照片。那是實習結束的時候,部門一起拍的照片。
辦公室裏的書記員小源哥站在祈肅的左邊,比了個誇張的剪刀手。祈肅在中間筆直挺立,比他們高了一截,凝眉肅目地看著鏡頭。而她小心翼翼地站在祈肅右邊,抿嘴微笑。其他人也都綻放著各自的笑顏。
雖然祈肅被拉去拍照的時候顯得很不情願,但到了樓前,還是什麼也沒說,自覺站到了中間的位置,一副特別欠揍的表情。
回頭看,竟然這麼快就過去三年了啊。
三年過去,現在的自己,有了這份固定的還算不錯,可以晉升的工作,在本市離法院並不遠的一個小區租了一套公寓,五十平米,有些緊湊的布局,倒是暫時足夠她在享受單身生活的時候一個人住了。
平時隨意燒幾個菜吃,特別懶的時候就煮一小鍋蔬菜,營養又減肥,清淡而美味。
不過吃上幾天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時候就會打電話約上大學認識的,已經在這座城市定居的死黨鍾幼楓。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常常不是逛街就是美容,她倆除了自己的其他愛好,在這點上倒也不例外的成為了共同語言,人生嘛,就是要學會享受,學會活在當下。
偶爾去昂貴的餐廳吃次大餐,幼楓挺喜歡法國菜的,向真每次都說又貴又吃不飽,讓她這種微薄工資養活自己的人,十分尷尬啊。
幼楓就會豪氣地把賬結了。
也常常去大排檔擼串兒,或者街邊吃碗火鍋粉,總讓向真想起大學時候,生活費很拮據,一分錢恨不得拆成兩半來用,因為一件小事就能開心得睡不著覺的歲月。
想到這裏,就給幼楓打了個電話。
“許小可愛,深更半夜有何貴幹呢?”那頭慵懶的聲音。
向真忍不住隔著屏幕翻了個白眼:“現在我這裏才傍晚,夕陽還有個頂沒滑下去呢,你那兒怎麼就深更半夜了?”
“可是在我的時間裏確實已經深更半夜了,我美顏覺都睡醒一覺了。”
“總裁的已婚少婦,生活果然不同於常人啊。”
“你可別洗我了,我每天很無聊的好不好。”
向真這才想起來,自己聊著聊著又說偏了,本來是想和幼楓分享今天和祈肅說話了的事。
“好吧不說你了,小仙女。”向真頓了頓,“我今天其實主動和祈肅打招呼了。”
“真的啊?”幼楓表示很驚訝,“許小可愛,這幾年你真的膽子大了不少,記得當年的你,明明和祁大帥哥待在一個辦公室都好幾周了,跟他說句話還踟躕半天,回來的時候問我該怎麼辦祁大帥哥是不是不爽你。”
向真歎了一口氣:“但是他並沒有認出我。”
“這樣挺好的嘛,你想想你以前那種猥瑣的樣兒。你吼我幹啥。要敢於麵對自己的生理缺陷。好好好,別在電話裏尖叫了我不說了。靦腆害羞的樣兒對吧。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現在的你,變得知性又美麗,至少在我眼裏是哈,改頭換麵,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了。正好可以趁其不備,攻其萌點,一舉拿下,簡直輕而易舉。小仙女姐姐看好你噢。”
向真繼續隔著屏幕翻了一個白眼:“小仙女姐姐,一口氣說這麼多不累嗎?不過謝謝你誇我知性又美麗。”
“請你抓住重點好嗎?簡直恨鐵不成鋼啊,我要是你,八百年前就追到祁大帥哥了。”
“是是是,以鍾小仙女的魅力,當然什麼人都能搞定啦,不然怎麼會在大學時期就迷暈了我們高大帥氣年輕有為的方總裁,畢業後就直接拖回家了呢。”
“幹嗎又提我畢業結婚的事。”
的確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越談越偏,竟然已經從祁肅扯到了幼楓結婚的事。
反正兩個人聊天總是這樣,經常抓不住重點,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聽到不合適的又還擊一句,最後直接忘了本來要說的是什麼。
不過想想,來到這裏不僅為了工作。的確更重要的是,要在祁肅沒有結婚之前,用自己的美貌,呸,用自己的內外的魅力,將他拿下。
你若冷若冰霜,我便柔情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