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種唯我獨尊的優越感,總是毫不客氣地表現在臉上。
自從向真重逢祁肅後,提到他的次數越來越多,幼楓已經快成她的情感專家了。
“你看她也不是自信到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嘛,要不然怎麼會非得把你放在眼裏,還要去表現出‘隻有我才能得到他你想也別想’的樣子。”
向真聽懂了她的意思:“對啊,我也想不明白。”
“我看她也沒那麼自信嘛,肯定是裝出來的。至於為什麼裝,肯定是在祁肅那裏,也和她看不起的別人一樣,根本得不到他的愛。”
向真“嗯”了一聲。
幼楓在那頭笑了:“又把你開導通了,你以後幹脆叫我知心姐姐好了。”
向真立刻笑嘻嘻地叫了聲“知心小仙女”,惹得幼楓大笑起來。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心胸狹隘到,什麼都去計較。
之所以不想見到孟婷,最大的原因是有件心事。
“你知道嗎?”她頓了頓,對幼楓說,“其實我和祁肅表白過。”
“什麼,昨天嗎?這麼快?”幼楓一頭霧水。
“是三年前,我還是實習生的時候。”
“哇塞,你竟然沒告訴我,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也不敢說呢。”
是啊,她自己想到三年前的表白,都是雲裏霧裏的,一種恍惚的感覺。
還不是要怪幼楓,那天她男朋友也就是現在老公的生日,非得讓她來一起玩兒,當了電燈泡不說,還喝得昏頭昏腦地回去了。
寢室裏的室友那天都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天時地利人和。
酒精的刺激下,麻痹了神經,她的腦袋並不是不清醒,但是思念祁肅的那根線越來越緊繃。
也不知道怎麼的,大概是酒精的麻醉下真的可以,讓人做出自己平時不會做的事。
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在法院人員通信錄上看到後,記下來的,祁肅的號碼。
人在半昏半清醒的狀況下,總是容易犯傻,尤其是她這種冒冒失失的女孩兒。
半握著手機,顫顫巍巍地對著屏幕上的名字說出了“祁法官,你有女朋友嗎,我很喜歡……您”以及好幾句之前想過無數遍的話。
自然沒希望電話那頭有什麼回應。
眼神聚焦起來看到紅色掛斷鍵的時候,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電話裏響起一聲女人的聲音,嚇得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已然來不及重新聚焦看清掛斷鍵,直接將電池摳了出來,扔在地上。
微張著嘴,盯著牆壁,一動不動地坐了好久好久,簡直跟靈魂脫殼了沒啥區別。
靠啊到底什麼時候撥出去的。
忍不住捂臉。
還好祁肅沒有聽見。
但是,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是——
“是孟婷,雖然事後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也並沒有得意洋洋地告訴祁肅,或許是怕祁肅知道了會有不一樣的反應,她之後幾天幾乎天天來祁肅的辦公室,我總覺得從那以後,她看我的表情就是一副‘你想都別想’的厭惡感。”
幼楓還在震驚中,她想了想當年:“怪不得那時候你提前一個星期就結束實習了……我還以為當時是對他死心了……”
向真忽略了她的話,驚呼一聲:“靠啊當時被自己的蠢事嚇傻了,現在回想起來,她怎麼在祁肅身邊,還拿著他的電話!”
那可是晚上差不多十一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