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隻充斥著一股子藥味兒。
白白的,幹淨的,不淩亂更不肮髒,隻是讓人覺得死寂。不管你是大病小病還是半入棺材,隻要病得需要躺在這張床上,不管你交了多少錢,總感覺是要死了一樣。
“哎喲,我親愛的閨蜜你可別這樣看著我,看這病房,多好呀!全白!這樣的感覺就像天堂一樣!你說是吧?浮月。”沙奉雅抬起白皙的手,撫摸項浮月的額頭,慢慢的,慢慢的,又用手輕輕地撥弄呼吸器,將它取下。
項浮月隻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心口鈍痛。
“我終於有機會這樣俯視你,居高臨下地看著你了!風然為什麼會背叛你,你不知道吧?不過,我突然不想讓你死不瞑目了!”沙奉雅悠悠地坐下,言語中透著勝利的得意。
“你項浮月家世能碾壓死所有人,偏偏也招人嫉恨,招人顧忌。鬱風然可能會愛你,但卻不一定對你毫無防備。鬱家也是豪門,卻比不上項家。一個男人從來不想被女人掌控,而是想掌控女人,你偏偏做不到這點,所以即便你的背景對他來說多麼誘惑,他也會拋棄你。而我,就隻好趁虛而入了,嗬嗬~”
她的語言到了盡頭,也沒什麼再說的了。
項浮月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隨著心電監測儀的響聲……
既然栽在了他們的手上,不甘心有何用?
說再見了。
沙奉雅替她帶好呼吸器,聽一聽聲音,立馬流下那些不值錢的“貓尿”,趴在床沿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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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疼!
項浮月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光景——她的房間。
高冷哥哥坐在床邊,見她醒來,將手裏的熱水遞給她,就出去了。
唉!項浮月歎了口氣,已經明白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到姐姐項滿月去世的這天。估計項浮華這一天都不會說什麼話了吧……
拿起了放在身旁的手機,項浮月還是打算給宋詩居發條短信:
【來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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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那麼死氣沉沉的了,滿月死的蹊蹺,不過,有個事兒我想請求你允許。”宋詩居捏緊了拳頭,沉靜地將U盤放入項浮月手中。
“滿月車禍重傷,出事的地方剛撤下攝像頭,犯人也是抓著這點才敢動手。後來滿月到了我們醫院也搶救過來了,她蘇醒後,不管做什麼事醫院的護士長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說來奇怪,我們是在後花園發現滿月的,她渾身沒有一點兒血,但是卻沒了脈搏,護士長也死了,一身都是血。”宋詩居握緊了項浮月捏著U盤的手,“這是現場發現的,本來應該交給審案的監查員,我覺得那個監查組也有問題,不敢交給他們,就拿回來給你了。”
希望你能看出什麼,雖然我無法替你分擔……
宋詩居還是擔心,又多囑咐了幾句,拍了拍項浮月的肩膀,起身打開了房門:“我明天就要出國了。”
“宋……”房門關上了。
前世,宋詩居也是項滿月去世後第二天就出國了,是她爺爺的決定,她妹妹宋珈諳的病需要Z國那名舉世震驚的醫界天才的醫療方案,但是那人脾性古怪不好求,宋詩居對此想盡一切辦法努力去獲取那人的信任,取得了方案,救了宋珈諳,自己卻被發現,心髒病手術時被人催毀了心脈,後死亡。
她既然知道未來一切,就不會再讓那些悲劇發生。
可是偏偏這些代價,就是姐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