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整理的這些證人證詞,思路清晰論證有理有據,邏輯結構也十分清晰,果然對陳戰非常不利。
啪!
將這疊材料扔到一邊,陳抱兩掌交叉,看著張南刀,冷笑道:“張南刀!我不信你這麼好心會幫我,說吧,什麼目的?”
張南刀趕緊搖了搖頭,苦笑道:“怎麼會呢?我完全是因為仰慕陳先生的能力,才想幫忙的,絕沒有其它意思。”
“你剛才說其它幫派故意搞我,他們為什麼這麼做?西水灣街是你的地盤,我端了你的地下賭城,最恨我的...應該是你才對吧?”
張南刀臉色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調整過來:“我是一個正經生意人,外界那些傳聞,陳先生千萬不要相信,西水灣街在十幾個幫派的共同控製之下,我怎麼可能插手?”
“話說回來,區區一個地下賭城又怎麼與陳先生相提並論?”張南刀揚了揚眉毛:“如果能保得陳先生平安無事,就算拿我張氏企業押上,我都在所不惜。”
陳戰愣住了,張南刀這話說的有些邪乎啊,把張氏企業押上,他是給了自己多大的一個麵子?
“張南刀!不要拐彎抹角了,直說吧,你想幹什麼?”陳戰有些不耐煩了,他最不喜歡與這些搞商業的人玩藏貓貓,表麵一套,心裏一套。
“陳先生,我真沒別的意思,單純就是仰慕您而已,您的功夫非常厲害,我非常佩服!”張南刀一臉笑嗬嗬,絲毫沒有因為陳戰的不耐煩而生氣的意思。
這下子搞的陳戰很被動,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竟然一時間被對方的笑臉給僵住了,無法反駁。
張南刀朝芳小姐使了個眼色,她立即指著材料上的一些內容說道:“陳先生,有些我們可擺平,唯一一個難題就是...於成。”
陳戰目光微微閃動,問道:“於成?他怎麼了?”
張南刀接過話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於成是地下勢力的頭目,他身後有很強大的力量支持,他的指控會成為很重要的證據啊。”
“於成自身都難保,還有閑心拖我下水?”陳戰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有些明白張南刀的意思了。
“話不能這麼說,困獸猶鬥,於成現在正是拚命的時候,他自然會抓到任何一個有效的救命稻草,若是能將你拖下水,他便可有一線生機!”張南刀給陳戰分析眼前的形勢。
“那...張總...你說該怎麼辦呢?”陳戰將身子稍稍靠後,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似笑非笑地說道。
張南刀目光忽然一寒,壓低聲音說道:“所以...於成必須死,他死了,對陳先生的指控自然成了無根之萍無處著落,然後我在幫你上下打點,到時候自然會是有驚無險的局麵。”
陳戰看著眼前這個老狐狸,心中不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