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監獄也不例外,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南樓嘛...必須要按我的規矩來!”白木語氣清淡,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仿佛是在陳述其它人的事情。
陳戰不發一言,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新來的犯人,要拜碼頭,認大哥,這樣才能混入我們的圈子裏,我看你不錯,不如跟我怎麼樣?”白木透過煙霧的眼神閃閃發亮。
“我沒興趣!”陳戰嗤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真有意思,拜個屁的碼頭,簡直莫名其妙。
不遠處的張恒哲急壞了,不停朝陳戰使眼色打手勢,生怕他惹了白木,那以後在在南樓寸步難行啊,會被所有囚徒抵製的。
“沒興趣?”白木舉著煙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訕訕地笑了笑,過了幾秒才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不就是一個犯人嗎?跑我這裝大哥?真是好笑!”陳戰突然覺得這人是不是腦袋裏缺跟弦。
白木眼皮子一抖,臉上現出尷尬的笑容。
還從沒有人敢在他南樓白木麵前說這種話,就算那些警察都不敢。
“呼!”白木噴出一口煙圈,然後手指輕彈,將煙卷遠遠彈飛,緊接著雙手按著桌子慢吞天地站了起來。
嘩啦!
大廳幾乎一多半人,同時站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瞪在陳戰,沉疑的氣氛,將張恒哲嚇的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白木眉毛揚了揚,似乎在等著看陳戰的笑話.本以為陳戰看到這種仗勢,怎麼著也會嚇的腿軟,然後開口說軟話,甚至跪地求饒啥的,誰知人家根本沒搭理他,隻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陳戰將食盤放回餐桌,雙手插在兜裏,優哉遊哉地走向出口,就那麼走了出去。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心中有種非常古怪的感覺,詫異到極點,這小子難道是傻的麼?
就算你不認識白木,總能看出人家的派頭吧?有那麼多囚徒支持,你是從哪來的底氣如此不屑一顧?
“嘿嘿...挺拽啊!”白木目光微微閃爍,對陳戰的興趣大增。
看了瑟瑟發抖的張恒哲一眼,白木朝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你過來!”
張恒哲不敢怠慢,連忙爬起來,來到白木身旁,腰彎的很低,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喂!他什麼來路,你知道嗎?”白木雙手掐腰,問道。
“不...不知道啊!”張恒哲連連搖頭,他與陳戰也是剛剛認識,一上午的時間光自己說話了,都沒聽陳戰說過幾句。
“給你個任務,把他的底細摸清楚,下午放風時間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是是!木哥放心,我一定打聽的清清楚楚!”張恒哲一邊陪著笑,一邊擦頭上的冷汗。
別看眼前的白木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像是一個善良之輩,狠起來就像一頭惡狠,殘忍、殘暴,隻有親身經曆過那種場麵的人才能理解為何張恒哲如此怕他。
能夠成為南樓囚徒的無冕之王,白木可是一拳一腳拚回來的,曾經數次監獄暴動,他一人力挽狂瀾,征服了無數狂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