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陳戰對女人沒興趣,而是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袁夢被抓,他滿腦子都是擔憂。
走回自己的船艙,陳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看著舷窗外皎潔的月光,心裏頭七上八下。
他很擔心袁夢的處境。
仿佛真的咫尺天涯,明明知道她就在船上,卻看不見、摸不著,讓人心情萬分煎熬。
此刻,袁夢早已醒來,她的頭很痛,覺著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噩夢。
她夢到自己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兩邊空空蕩蕩,隻有一聲聲聽不清的呢喃伴隨著她。
四周黑漆漆的,能聽見海浪拍打船體的聲音,很近、很重,仿佛近在眼前。
雖然看不清眼前的麵畫,但袁夢卻能感受到空氣很潮濕,甚至還有水汽隱隱撲麵而來,讓她感受到一絲寒冷直往身體裏鑽。
砰!
袁夢一下子坐下來,誰知不小心碰了額頭,痛的她差點流下眼淚。
“我在哪?”袁夢茫然地問著自己。
她伸出手摸去,頭頂有一塊兒硬硬的、濕濕的木板,看不見材質,隻能猜測是船體結構的一部分。
除了頭頂的木板,旁邊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袁夢費力地翻身,換了一個爬的姿勢,慢慢摸索著向前爬。
咚!
沒爬出去十幾米就撞在牆壁上,再次讓她頭暈目眩,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了。
人對未知的事物最為恐懼,尤其看不到摸不著,完全不清楚所處在什麼形勢下。
經過不斷摸索,袁夢終於確定,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幾乎密不透風的空間裏。
空間高約六十公分,長寬各十五米,猜不出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時不時會有一陣水霧和輕風從側麵吹進來,讓人不至於憋死。
不信邪的袁夢,不斷摸索著四周,發現除了木質的地板外,還有一些鐵質的邊框,輕輕敲動,竟然發出空洞的聲音。
像是想到什麼,袁夢使勁晃動身體,發現整個箱子果然緩慢搖晃起來。
“在水裏?”袁夢頓時醒覺過來,她猜測自已應該在一個特製的箱子裏,並且泡在水裏,想來外麵還包裹著一層防水的東西。
應該是被人囚禁起來了,袁夢不斷回憶著發生的事情,隻隱隱覺得眼前有一道黑影閃過,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頭痛、心慌、還有深深的無助,袁夢此刻除了漫無目地的爬動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去找到出路。
砰砰砰!
隱隱的,袁夢還能聽到不少腳步走動的聲音,雜亂無章卻又密集急促。
此刻,底艙廚房裏的廚師和服務員手忙腳亂,正在製作著明天聚會時的餐飲,足有四十多人準備隻有五十人的規格。
食材豐富的可怕,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應有盡有,各種珍禽異獸水木花草,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罕見食物,全都上了桌。
“你們幾個把那邊的虎骨拿過來,今晚一定要熬好湯,明天就來不及了!”一個戴著一米多高帽子的廚師,掐著腰叫道。
“還有你,別剁那些野山參了,去把黑參放到高壓鍋裏,放上佐料燉一小時,然後拿出來在水裏泡一晚上,明天和虎骨一起上,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