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打個電話!”袁夢伸手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李國鬱很客氣,在袁夢麵前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部長,即使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那種尊敬。
陳戰心中暗忖,李國鬱如此作派,或許不僅僅是因為和袁家的關係,以後者陰險狡詐的性格來看,如今的袁家一定有什麼讓他忌憚的人或事存在。
“袁家到底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地方?”陳戰一邊聽袁夢打電話,一邊暗暗思忖,卻百思不得其解。
十幾分鍾後,袁夢疲憊地掛了電話,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輕鬆地說道:“不負所望,李國鬱同意撤出,不再管臨江的事,但他有個條件...王海一定不能有事。”
王海幾次三番對付陳戰,要是按他的性格,必然會先攪亂對方勢力,然後通過各種手段進行打壓,直到最後成為孤家寡人,跪在自己麵前求饒。
可陳戰要是一意孤行對付王海,李國鬱一定不舉善罷甘休,臨江好不容易建立的勢力也會受到嚴重阻礙。
陳戰也是果斷之人,考慮了幾分鍾,沉聲道:“好!就按他說的,放王海一碼!”
“他還說...要見你一麵!”
“見我?”陳戰皺了皺眉頭,若是有可能,他不想和李國鬱朋任何交集。
陳戰很清楚,李國鬱是對自己不放心,所以要當麵說明白,力保王海。
“安排我出院吧,我基本沒什麼事情了,回去還有好多事要做的,我爸的傷也要抓緊治,不能耽誤了。”袁夢兩腿跨下床,不顧陳戰的阻止,硬是要出院。
無奈之下,陳戰隻好辦理了出院手續,誰知就在他辦手續的時候,一位醫師把他拉到一邊,表情非常沉重。
“你是病人家屬吧?”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略有些冷豔的臉來。
陳戰眼睛一亮,還是個不錯的美女。
“怎麼了?”
“你跟我來辦公室!”
兩人來到醫生辦公室,美女醫生拿出一疊材料,翻了幾頁,遞給陳戰,說道:“我們在給你女朋友查身體的時候,偶爾發現她的心髒有問題,主動脈瓣的跨瓣壓差小於40MMHG,略帶畸形...”
“等一下,能不能...說的通穀易懂一些?”陳戰沉聲問道。
“好!說白了,就是先天性心髒病,可她這個病又有些特殊,暫時不會發生異變,一旦發生,很可能馬上死亡。”
“這麼嚴重?”陳戰大驚失色,憑白無故怎麼可能有這麼嚴重的病。
“這種情況很罕見,我懷疑,是她母親懷生時,受到什麼輻射或者感染...”醫生也隻能進行如此推斷,畢竟時間隔的太久,像這種先天心髒病,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我隻關心怎麼治療!”陳戰雙手壓在桌子上,湊到美女醫生麵前,讓她感覺到很有壓力。
“咳...”醫生臉色微變,苦笑道,“現代醫學很難根治,隻能保守治療,先用藥物控製,必要時做幾次手術。”
陳戰的眉頭獰的很緊,心裏忐忑不安,仿佛感覺有種天暈地眩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