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將陳戰推開,對戰士說道:“去給他消消毒,身上一股子臭味。”
“是!”戰士領命,狠狠瞪了陳戰一眼,然後指著附近幾個苦力,叫道,“跟我來,都給我老實點。”
五六個人嘩啦一聲站起來,麵無表情地跟在陳戰身後,並沒有那種受到屈辱或者不甘心的意思。
陳戰皺著眉頭,拳頭輕輕握起來。
“幹嘛?”戰士眼睛一瞪,“裝橫是吧?苦力就要有自知之明,下等人,懂嗎?”
身後的人碰了陳戰一下,低聲道:“苦力就這樣,想賺錢,就要忍著。”
陳戰眼睛微微眯起來,深吸一口氣,幹笑一聲,說道:“長官不要誤會,我隻是第一次登機,不太習慣,請問接下來要做什麼?”
“跟著就好!”戰士嗤笑一聲,一副早就看穿你是個慫貨的眼神。
說完,戰士牛比轟轟地轉身,朝機艙旁邊的小門走去。
“他叫德碼,心眼很小,別得罪他!”陳戰身後的小個子男人再次提醒了他一句。
“謝謝!”陳戰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嗯,大家齊心,怒力賺錢,回去娶個漂亮媳婦,不是更好?”小個子男人苦笑一聲,似乎很怕陳戰搞出什麼事情來,那大家都要跟著倒黴。
“哦?你來過很多次了?”陳戰意外地看著他。
“幾次吧,傭金很多的,再來幾次,我就洗手不幹,錢嘛,夠一輩子用就好,飛機上太危險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玩完。”
“你叫什麼名字?”陳戰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叫我紮猛就行。”小個子男人皮膚黝黑,典型的非洲人,笑起來一臉靦腆。
“別聊天,快跟上!”德碼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
六人跟著德碼,魚貫通入小門,進入一整排的消毒間外。
由於運輸機建造的消毒間有限,所以必須分批次進行,陳戰他們屬於第一批,相對來說也最嚴格。
幾名身穿白大褂似醫生一樣的人,站在一台機器前,正在準備相關設備,保證運行暢通。
“兄弟,你叫什麼名?看你臉生的很,第一次來吧?”紮猛過了湊近乎。
“傑森.陳!”
陳戰一邊和他閑聊,眼睛一邊掃過消毒室,心裏十分迷惑這些機器到底是幹嘛的。
隻是苦力而已,消毒又是怎麼個意思?
“紮猛,我問你,為什麼要消毒?”趁著德碼去和白大褂交涉,陳戰低聲問道。
“你不知道?”紮猛很意外。
陳戰到的時候,時間很緊,一些細節問題,光頭佬根本就沒說清楚,他自然不明白。
“說說怎麼回事。”陳戰作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
紮猛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做苦力的,除了搬運東西,還要幫著做一種實驗,不允許體內帶某些細菌和病毒,其實也簡單,實驗隻是抽一些血,然後注射一些血清什麼的,不會對身體有害的。”
“實驗?”陳戰愣住了。
“傑森.陳!你過來!”德碼忽然回頭,不耐煩地朝陳戰吼道。
“叫你呢兄弟!”紮猛頭一縮,捅了捅陳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