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心皺皺眉,拉著陳戰走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引得陳戰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千鈞毫不在意,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上聞了又聞,嘴裏吧唧著,一副饞蟲被勾起的樣子。
幾分鍾後,陳戰緩緩轉身,走到桌前,忽然猛地一掌拍下。
哢嚓!
半尺厚的石桌,被陳戰一掌就拍碎了。
碎石橫飛,塵土飛揚,現場一片狼藉。
“嗬嗬...”千鈞一閃身站到一邊,嘴角掛著笑,長刀已經握在手裏。
“哼!”陳戰冷哼一聲。
鄭開心四人趕緊站到他身後,表情很是複雜。
至少,狂刀門的人,並沒有為難他們,還好吃好喝,甚至給了鄭開心一種傷藥,對傷口的愈合非常有好處。
但,有一件事,鄭開心不得不說。
沒人發現,表情淡然的千鈞,額頭邊角之地,有著淡淡的汗漬顯露出來,喉結緩慢地滾動,顯示他內心的緊張。
“陳兄弟,何必呢?大家不必刀劍相向的。”千鈞幹笑幾聲,表情不太自然。
嘩啦!
十幾道人影,從四麵八方圍聚過來,早已把背上的長刀握在手裏,一個個表情非常嚴肅,如臨大敵。
“哼!我與第九禁區,可沒有任何做朋友的打算!”陳戰的話冰冷徹骨,讓人不寒而栗。
狂刀十六子,在院子裏緩慢移動,站出了一種特殊的陣形,進可攻退可守,互相配合,守望相助。
“陳兄弟,第九禁區...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邪惡...”千鈞苦笑一聲,“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就能肆意插手國家大事?攪動風雨,搬弄事非,引發血雨腥風?你們的雙手滿是無辜者的鮮血!”陳戰心情有些起伏,他差點在太平洋死掉,對第九禁區自然有無限的厭惡。
當初斷千山阻擊他,就是為第九禁區辦事。
若非知道虎頭和阿軍還活著,陳戰此刻已經毫不猶豫地出手了,絕不會跟千鈞再多說一句話。
“咳...幹大事,自然要有所犧牲...”千鈞訕訕笑笑,“陳兄弟,難道你手上就沒有無辜者的鮮血麼?”
陳戰身形一顫,若說無辜者的鮮血,作為戰士,他殺過無數人,難免其中就有無辜者,但那種情形完全不同,對方根本就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
“我為你的無恥感到好笑。”陳戰冷笑一聲,朝鄭開心等人使個眼色,讓他們躲在自己身後。
花姑已經沒了毒藥暗器,戰鬥力大打折扣,萬靈更是手無縛雞之力,鄭開心本能一戰,可他失去了阿爾法戰甲,也發揮不了多大戰鬥力。
眼前十六人,都是實打實的練家子,真正的武林中人,比現實中那些花架子不知要強多少。
動起手來,陳戰沒有守護三人周全的信心,所以一直忍著沒有動手,隻是用言語來試探對方的來意。
千鈞擺擺手。
嘩啦!
忽然,其餘十五人將刀鋒稍移,指向地麵,換了一種陣勢,收斂了鋒芒,讓鄭開心等人稍稍鬆一口氣。
“不說那些,這次約陳兄弟見麵,其實有一件大事,驚天動地的大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千鈞話鋒一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