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從身上製服的樣式來看,就是第九禁區的人。
但是更重要的還不在這裏。
讓陳戰心驚的是什麼?
那第九禁區的死人一隻手豎了起來,呈爪形,但是卻無力的垂了下來,從手腕的扭曲狀態陳戰能判斷出,這死人的整隻手腕都被捏斷了。而他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握住了胸前的匕首,是的,他的胸口正插著一支匕首,直直的沒入了心髒。
在他的身下,還有一小部分沙子是暗紅色的。隻有一小部分了,想來大部分是隨風飄散了。
陳戰閉上了眼睛,這裏曾經發生的一幕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腦海中開始回放。
交戰的雙方分別為一個身份未知的人和這個第九禁區的家夥。
可能在這家夥被殺之前,雙方經過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搏鬥。
未知者想要用匕首刺進這個家夥的胸膛,這個家夥用手去格擋匕首的同時,另一隻手去抓對方的脖子,企圖反殺。
但是無奈,他的另一隻手也被對方抓住了,並且可以看出對方的力氣比他大的多,並且捏碎了他的手腕,並且成功的將匕首送進了他的心髒。
他死了。
很不幹。
他的眼睛是睜著的,瞳孔早已幹澀,雖然眼內幾乎被沙子灌滿,但是陳戰還是可以想象他死前死不瞑目的樣子。
到底是什麼人,敢殺第九禁區的人?
通過這段時間和第九禁區的接觸來看,敢和他們作對的,基本上都會遭到第九禁區上窮碧落下黃泉的追殺。難道除了利亞納之外,還有另一股不為人知的力量在和第九禁區抗爭。
再聯想到來撒哈拉之前遭遇到好幾股第九禁區的人的事,陳戰心中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對方並不是為自己而來,對方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的行蹤。第九禁區此次前來是來追殺別人,隻不過剛好和自己撞上了。
冤家路窄。
難道那個被第九禁區追殺的人,也在撒哈拉?或者是他被追的無路可逃了,隻能逃進了荒漠?
陳戰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內心思索的時候,忽然開口,“虎子,你能徒手將別人的手腕給捏碎麼?”
虎子一愣,順著陳戰的目光看去,隻見陳戰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以一個詭異弧度彎曲的死人手腕,本能的搖了搖頭,“很難!戰哥你是說……”
“沒錯。徒手捏碎人的骨頭,小臂跟肩部根本發不上力,能發動的力量,隻能是五指之間,尤其是大拇指。據我所知,一個正常人,根本不會擁有這樣的力量,這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範疇。”
虎子苦笑,“沒錯,光是五指的力量就如此大,按照力量分配比例來算的,那人的力量實在是可怕。恐怕就是戰哥你對上了……”
虎子沒說,但是那意思卻很明顯了。
“我確實不是對手。”陳戰搖搖頭,倒是沒有絲毫受挫的意思,“隻是希望這樣的人,是敵非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