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怕死,而且很怕死!”
女子又是愣了一下,陳戰的回答總是讓她覺得很意外,“可是你已經說過,你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去守衛你的國家和你身邊的人。你這樣自相矛盾,是不是就是欺騙了我?”
女子連常識性都沒有的邏輯讓陳戰覺得解釋起來很困難,頓了頓,他醞釀了下語言,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才又開口道,“我是個怕死,而且很怕死的人,我想要活著,但是我也想要我身邊的人安全,我的國家安定。所以如果讓我隻能在二者之中選擇一個的話,我會選擇後者,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二者都能選擇。”
“所以,你怕死?但是在特定的情況下,你也可以不怕死?是這個意思嗎?那為什麼有的人一直很怕死?這是你和他們的區別嗎?你又為什麼會不怕死?他們又為什麼會不怕死?”
麵對對方一連串連珠炮彈一樣的問題,陳戰隻覺得口幹舌燥,事實上他寧願再來一場硬仗也不願意深究這種哲學性的問題,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可能很難理解,這是人性,是人的一種本性,你不是人,你是自然不會理解的。”
“生命的權力,是最重要的權力,為了生命的權力可以放棄一切,這應該才是人性。你卻可以為了某些東西而選擇放棄人性,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個沒有人性的人?”
陳戰:“……”
到此時,陳戰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了,這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東西,暫且稱之為女人。
這個女人,對他們確實沒有主觀上的惡意。
到目前為止,根據陳戰觀察,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特征,像極了一個才來到這個世界,處處都帶著好奇心的人。她是一張白紙,她充滿了疑問,她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想要有人給她解答。
所以,她才會弄出個什麼,考驗。
說白了,就是為了滿足她心底的好奇心和疑惑。
“你生命的意義,是守護你的國家和我身邊的人,那麼,我生命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女子又丟出了一個問題。
事實上若不是陳戰估計跟這個不明生物對上沒有勝利的把握,他很早就想上去把她的狗頭錘爆,給她幾個板栗然後好好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你特麼是被人創作出來的,你特麼不是就不是人,你要追求什麼生命的意義?
不過這種話,陳戰當然不會傻到說出口。
“在你搞清楚這個問題之前,你首先需要知道另外兩個問題。”
“你是誰?你是從哪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