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戰輕輕呼了口氣,微微一擺手,虎子立馬踩了下刹車。回到的臨江的時候,陳戰立刻給虎子換上了個義肢。雖然不像他的左臂那樣刀槍不入,但是好歹權且先用一下。
虎子的大切諾基一停,後來的車見狀也紛紛停了下來。廉琦從後麵G級的窗戶裏探出了一個腦袋,“站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開了一上午了,大夥兒應該都有些累了。先下車休息一下,吃個飯,恢複下體力再上路。”
整整幾十輛硬派越野車的車隊,不由得讓來來往往的路人紛紛側目,心道坐在車裏麵的究竟是那號人物。事實上從看到了這些難民的時候,陳戰心裏就已經隱隱有些在打他們的主意了。
他們需要的不多,隻是吃飽穿暖,能給他們這樣一個最基本的條件,他們可以為你付出他們的忠誠,他們的體力,他們能幹的一切髒活累活。
隻憑借自己帶走的這數百人,雖然人數也不少了。但是總不可能隨便往個小島上一鑽,過起了人猿泰山一般的生活吧。一些最基本的建築、種植以及采集和紡織,都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力來做才行。
陳戰不知道,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維已經完完全全從一個獨行俠,開始向著一個團隊,不對,應該至少是個組織的領頭人開始轉變了。他現在不僅僅需要為他自己考慮,還需要為他身後的,這些不辭辛苦,願意為他赴湯蹈火的人負責。
廉琦恭恭敬敬的先下車給陳戰打開了車門,突如其來的動蕩,讓他這麼多年來在臨江的布置一夜間灰飛煙滅。在臨江,他曾經是道上大佬,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出了臨江,誰認識他廉琦是什麼東西。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是義無反顧的願意跟著陳戰去賭一把!
他是老了,活不了多少年了。但是,他還是有後的……
虎子開了一上午的車,又是大切諾基這種這種駕駛舒適性不算太高的車,早就腰酸背痛的一陣齜牙咧嘴。此時連忙鬆了下肩膀,“戰哥,這咱們還得要多久啊?”
“怎麼?感覺累了?”
“不是,”虎子連忙搖頭,“說累吧,其實也不累,就是覺得吧,有些迷茫,不知道以後咱們這一大批人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虎子的這句話倒是點醒了陳戰,除了他之外,哪怕是對他忠誠如廉琦,對他信任如袁夢,目中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不知所措和迷茫!那不是對陳戰的不信任,而是對未來希望渺茫的一種焦慮和不確定性下的一種並不樂觀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