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歌一臉笑,對於酒店造成的麻煩,她深感抱歉。
她願意拿一點錢出來做賠償,隻要別再讓她坐在這兒聽朱經理滔滔不絕的演講。
朱經理身後的趙部長彎下腰拿起錢數了數,然後跟朱經理說,“一共是兩千三百塊錢。”
一聽這個數字,朱經理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他望著對麵的秦尤歌,緩緩說:“秦女士,您覺得兩千塊錢就可以打發我們酒店了?您有沒有看清楚,咱酒店是五星級的,隨便驚嚇到一兩個客人就足以損失幾千塊錢——而您一個電話,驚嚇到了我們酒店裏所有客人。”
朱經理眼神裏帶著一絲不屑。
他深刻地覺得,秦尤歌拿兩千塊錢出來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簡直就是啪啪啪打酒店的臉。
堂堂一個五星級酒店,這麼大的事兒就兩千塊錢?嗬,沒那麼容易!
秦尤歌原本態度還不錯,在看到朱經理眼中的不屑時,她也有一點不高興了。
凝視著朱經理的單眼皮,秦尤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淡淡的說:“朱經理,我想,您搞錯了一件事——我的確報警舉報了你們家酒店,這不假,可警察從你們酒店裏搜出了幾對不正經的野鴛鴦也是事實。這幾對野鴛鴦就足夠證明,我沒有報假警,你們酒店裏的確有賣yin的事情存在。作為一個合法公民,我有權利舉報揭發違法違紀行為,您覺得我哪兒做錯了麼?”
朱經理被秦尤歌噎得臉色很難看,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秦尤歌報警的確沒有錯,可他們酒店也同樣是無辜的。
那些被警察搜出來的完全是開房的客人自己在外麵叫的女人來玩兒,並不是他們酒店提供的賣yin活動。
警察大晚上的鬧這麼一出,最近一段時間酒店的客源量必定會大幅度減少。
畢竟誰他媽願意花錢來一個常常被警察光顧的酒店受驚嚇?
朱經理的工資是跟每個月酒店的盈利密切相關的,酒店如果最近不賺錢,那他分紅也少了,因此看著罪魁禍首秦尤歌,他就像看著殺父仇人一般。
“秦女士我再次跟您重申一遍,我們酒店是正規的酒店,從來沒有賣yin這種事存在。那幾個被警察抓住的‘夜鶯’,是客人從外麵叫進來的,跟我們酒店沒有半點關係。”
朱經理一本正經的跟秦尤歌說。
而辦公室外麵,簡灝煬和秘書也處理完了警察的事情,準備來跟朱經理和報警的人談談。
聽到朱經理和裏麵的女人在談話,簡灝煬便站在門外靜靜聽著,沒有打算進去打擾。
如果朱經理可以解決這件事,他完全沒必要插手。
知人善任,用人不疑,這是他對屬下的原則。
秦尤歌和朱經理並不知道外麵有人,聽著朱經理正正經經的解釋,秦尤歌也無奈。
“朱經理我也跟您說一遍,我並不是針對你們家酒店,我是看見有客人帶著小姐在裏麵亂來,所以才報警的。報警之前,我並不知道那是不是你們酒店提供的服務。對於這個誤會,我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