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你先別走,你知道咱們把這具女屍帶回去能賺多少錢嗎?”
攔著我,堂哥的眼睛裏直冒綠光,我詫異的搖了搖頭,而堂哥則是朝我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萬的確不少,但這事兒太嚇人,我還是不幹了。”
一晚上賺兩萬這的確是挺多的,可這種驚嚇我受不了。
“傻小子,是二十萬,隻要咱們把這具女屍給弄回去就能賺二十萬,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
“二十萬?”
被堂哥的話給嚇到了,我做夢都沒想到弄一具女屍回去居然能換二十萬,而我能得到一半,那就是十萬。
如果按照我當前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恐怕也得掙上十來年,還得是這十年都是好年景。
一晚上的收入就能頂上我十年,難怪堂哥穿金戴銀的,花錢那麼大方,做這行簡直就是等於弄了台印鈔機回家。
“青子,你爸中風,基本都癱在床上了,難道你就不想給他治病?還有,你也到了找女朋友的年齡了,但有哪家女孩兒願意嫁給你這樣的?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你窮,隻要你有錢了,那女孩兒還不可著勁的挑,想要什麼樣的就娶什麼樣的。”
堂哥的話讓我很心動,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為什麼沒有女孩兒看上我?就是因為我實在是太窮了。
而且我爸的病越來越重,去年還能顫顫巍巍的走,但今年幾乎都是癱在床上的。
古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活著幹嗎,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真有十萬?”抬頭看向堂哥,我問他。
堂哥篤定的點頭,說他騙誰也不會騙我。
“那行,咱們就把這女屍給弄回去,但我不扶著她了,該換你了。”
錢固然是有吸引力,但剛才我實在是被嚇的不輕,隻想離女屍遠遠的。
笑了笑,堂哥便說我在前麵引路吧,把女屍身上掉下來的長香撿起來插好,堂哥也在自己身上插了一根。
我則是把自己的那根長香拿出來,又將堂哥的背包背在身上,在前麵引路。
堂哥的背包很沉,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們兩個一路朝村子裏走,每走一會兒我就會回頭看看堂哥,確定他在跟著我然後再走。
夜裏十點半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村子,看看四周沒人,我們兩個便帶著女屍悄悄的進了村長家的後門。
門是村長特意留的,堂哥讓我關上,然後去敲村長家的房門。
敲了兩聲裏麵就傳來了腳步聲,而後村長開了門。
看到我之後村長微微一愣,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示意我們進去。
一進了村長家屋子我嚇了一跳,屋子裏放了不少紙人,每個紙人都濃妝豔抹的,也不知道這是要幹啥。
更讓我驚詫的是村長的屋裏居然擺了一口大紅的棺材,村長的婆娘正拉著他那個傻兒子,而此時那個傻小子正往棺材裏爬,說是要進去玩。
“咦?穀青,你也來陪我玩嗎?”
村長的兒子叫馬壯,看到我之後立刻就問我,我則是笑著點頭。
其實馬壯以前不傻,也不知道是不是村長這狗日的壞事做的太多,報應到他兒子身上了。
馬壯和我的年紀差不多,我們兩個是發小,七歲那年馬壯掉進了河裏,撈上來之後沒多久就變得傻乎乎的了。
醫院不知道看了多少都不管用,後來村長找了個神婆,那神婆說馬壯掉到河裏去的時候被水鬼給勾走了魂,所以才變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堂哥把女屍扶進來之後直接就放在了棺材裏,然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喘著粗氣問村長新房布置好了嗎。
見村長點頭,堂哥便說十二點的時候正式拜堂,隨即朝我擺了擺手,帶著我進了村長家的另外一個房間,也就是所謂的新房。
新房是馬壯平時住的地方,此時已經布置成了喜房,隻是原本應該是紅色的東西都換成了白色。
房間正麵的牆上貼了個大大的喜字,在喜字的下方放著一個供桌,供桌上擺了不少吃食,但無一例外也全部都是白色的。
屋子的上方扯了許多道白綾,這哪裏是結婚,分明是在辦喪事。
房間裏也有許多的紙人,這些紙人沒有像村長那屋的紙人濃妝豔抹,很是素樸,素樸到連臉上的五官都畫的很簡單。
更讓我震驚的是馬壯的床居然換成了一口大號的棺材,棺材刷的是白漆,看上去十分的瘮人。
堂哥告訴我說辦陰婚要以死人為主,所以才會弄成這幅樣子,不然的話可能會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