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是個讓他覺得萬分頭疼的女人。
張歆晨似乎也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說的氣氛有些詭異,幹脆找了個共同的話題來說:“對了,我還一直沒有問過呢,沈佳音那個男朋友是個怎麼樣的人?是不是對她很好?我看她男朋友的條件比她差遠了,按理說他們兩個人的生活圈子都沒什麼交集才對,他們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苟海亮托著腮,默默地看著張歆晨。
他突然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女人就是天生下來克他的吧?
他剛把沈佳音封燃兩個人給忘了,她就好心的給他提了那麼一嘴,簡直人才!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關沈佳音的隱私你不方便談?”張歆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竟然還盛讚了他一句:“苟哥真爺們!”
苟海亮嘴角顫了顫,默默起身又去買了幾個球,堵住她的嘴:“我求你了,少說幾句行嗎?等你歇夠了我送你回家。”
張歆晨吃的滿臉幸福,眼角眉梢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香草和巧克力?太貼心了。”
苟海亮覺得自己的頭要炸,幹脆坐在張歆晨的麵前盯著她吃東西,早吃完早超生。
哪怕就這樣,張歆晨都不肯放過他:“小哥哥,你……你能不能別用這樣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我行不行?我心跳加速,人也緊張,在你的盛世美顏凝視下,說不定待會兒就要流鼻血了,很嚴重的!”
苟海亮深吸一口氣,很不紳士的說了一聲:“張博士,請你閉嘴,請你善良,謝謝!”
張歆晨突然舉起勺子塞進了苟海亮的嘴巴裏,一股子甜膩膩的感覺在他的口腔裏蔓延開,涼涼的,很絲滑,帶著濃濃的奶油香氣。
等等!
這特麼的是她用的勺子!
苟海亮連忙“呸呸呸”了一聲,怒目而視。
張歆晨還不肯放過他,就這麼把勺子又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笑眯眯的看著他,兩個梨渦看起來格外的甜。
哎呦我草!要瘋!
苟海亮黑著一張臉直接站起身子要扔下她就這麼走掉,張.狗皮膏藥.歆晨立刻端著自己的冰欺淩,挎起了自己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步履輕鬆的跟上了苟海亮,順利的把自己塞進了苟海亮的副駕駛裏。
苟海亮繃著一張臉不說話,明顯還在生著悶氣。可他氣什麼啊?不就是和這個瘋丫頭間接接吻了嗎?有什麼好氣的?
想他苟總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吻過的香唇沒有八千也有一萬了!咳咳……雖然沒那麼多,可也有個七八個了,怎麼就一個勺子就把他氣成這樣了?
想不通,真想不通。
隻能說自己和這個女的氣場實在不合,這女的有毒!
張歆晨難得乖乖的閉起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因為她的冰欺淩再不吃就化了。
苟海亮享受著難得的清淨,可腳底下一直踩著油門,壓著最高限速的邊兒飛馳在長平市燈火通明的大道上,為的就是早點把這個禍害塞回家。
沒一會兒,就連勺子剮蹭紙碗的動靜都消失了。
苟海亮抽空朝著她掃了一眼,卻見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竟然端著一個空碗就睡著了。
她歪著頭,一顆小腦袋卡在座椅和車窗之間,眼睛輕輕地閉著,睫毛在臉上落下了一小片陰影。她的嘴角此時此刻還在微微上揚,像是夢到了什麼讓她覺得開心的事似的,就連睡覺的時候,她也能笑的如此的甜蜜。
苟海亮下意識的降低了自己車子的速度,免得自己車子開得太快有個什麼突發的情況應付不來,讓車子晃動的太厲害了,驚擾了她的夢。
他對自己這個好像神經兮兮的舉動有些無語,估計今天被這個瘋丫頭纏得有些神經衰弱不正常了,他竟然會覺得這個丫頭睡著以後有點像個小天使……
見鬼了真是!
苟海亮覺得自己被毒到了,而且中毒還挺深的。
算了,就當關愛智障少女,不要和她那麼計較了。
他輕車熟路的將張歆晨送到了家屬院,那時候張歆晨還沒有睡醒。他毫不客氣的抬手在她的臉上拍了兩下,簡單粗暴的叫醒了張歆晨:“起來,到家了,你上去再睡。”
“啊?那麼快啊?”她下意識的在自己嘴角抹了一把,順便吸溜了一下,像是真的流口水了似的。
苟海亮看著對方特別不女人的德行,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本著最後一點的紳士風度,苟海亮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朝著副駕駛的位置走過去,然後拉開了張歆晨一側的車門,護著她走出來。
張歆晨有些受寵若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端著紙碗的那隻手,那隻手有點點的粘,如果把這樣的爪子塞進她男神的手心裏,恐怕她下一次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男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