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被率先郵寄走的“小木智能機器人”變成了封家兩個小鬼頭在外麵炫耀的資本,也為他們成為沈佳音這個“未來嬸嬸”忠實簇擁奠定了不可磨滅的基礎。
當然,這是後話,沈佳音現在還不知道。
她和封燃兩個人的訂婚酒,就定在了周五晚上下班以後。請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她曾經的合作夥伴和很好的朋友,包括李總和吳總在內。
世界上的事兒,永遠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易興科技公司與歲康醫療科技有限公司關於醫療雲服務平台的糾紛一案得到了法院的判決,判定醫療雲服務平台的知識產權歸歲康醫療科技公司所有,並且要求易興科技公司在近期內暫停服務器運營,停止侵權狀態。
這個判決一出,不但易興科技公司丟掉了醫療雲服務平台的所有權,還要麵臨對現有合作用戶的違約賠償責任。
哪怕易楚安並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易興科技公司的形象和股價,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這事兒還是通過歲康那邊的渠道透露出去了。
任睿文從別人的嘴裏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對易楚安破口大罵,明裏暗裏的就說任玥找了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男人,把他們任家的臉都丟盡了。
原本任玥的幹爹也是想著醫療雲服務平台掌握在自己人的手裏,憑借扶持易興科技公司發展項目給自己的政績上加一點砝碼的,可誰知道易楚安那麼不中用,把那麼好的一個項目都給丟了。
他們不會問事情的前因後果,更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想知道的隻有一個結果罷了,而這個結果完全不能令他們滿意,那在他們的眼睛裏看來就是易楚安沒有用處,當不起他們的重任。
可這件事明明就是任玥搞砸的啊!
原本易興科技公司可以憑借這個項目晉升到長平市網絡科技公司前二十的位置,但是因為這一樁糾紛和判決結果的影響,易興科技公司在一年之內很難做出成績來彌補這一項目中所受的損失。這種損失不僅是名譽上的損失,更是公司經濟和千圖上的重大損失。
但最讓易楚安覺得難以接受的是就連任玥都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樣的禍,反而埋怨他抱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項目不肯鬆手,她就認為既然已經有了經驗,那麼創建一個屬於易興科技公司的醫療雲服務平台豈不是很簡單的事?
任玥想事情總是想的那麼簡單,她完全沒有考慮到他們易興科技公司怎樣才能繞過歲康醫療所掌握的那些技術另起爐灶,搶占市場。判給歲康醫療的那些專利可都是雙方公司一致研究出來的結果,就算是讓現在的人手重新搭建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平台,他們的思維已經僵在了那個固有的模式裏,沒有那麼容易創新。
而且原班人馬已經走的走散的散,就連那些小嘍囉都被任玥用各種理由辭退了,想要繞過歲康醫療搭建屬於易興科技公司的平台又談何容易?
現在唯一還掌握在他們易興科技公司手裏的籌碼就隻有當時沈佳音跑到國外談的那個醫療數據庫了。
如果他想止損,也隻能將該數據庫裏麵的內容轉授權給其他公司以答道挽回經濟損失的目的。
但那些收入對現在的易興科技有限公司來說不過就是杯水車薪而已,沒有什麼實際用處。但顯然任玥任大小姐完全看不上這些蠅頭小利,她甚至連這個止損的方式都懶得去想。
就在這個時候,沈佳音要訂婚了。
這個消息對易楚安來說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憤怒中。
在他認識的一些人裏麵有的是應邀參加沈佳音訂婚宴的,他知道了沈佳音和那個送快遞的會在周五下班以後邀請大家夥一塊兒去小聚,順便舉行他們兩個人的訂婚宴,將她和那個送快遞的之間的關係定下來,宣告他們兩個人即將組建一個幸福的小家庭。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他失去了一切,而那個人卻默默的擁有了他再也沒有資格擁有的人?
當易楚安看到了西裝革履盛裝打扮的苟海亮時,他所有的情緒全都在同一時刻爆發了出來。
苟海亮正要離開公司,人卻被易楚安堵在了地下停車場裏。
易楚安靠在苟海亮的車門旁邊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他問道:“公司現在亂成了這樣,你還有什麼心情去參加一個叛徒的訂婚典禮?”
苟海亮聽到了他說這句話立刻拉下臉來,對有些憤怒的易楚安反問一句道:“叛徒的訂婚典禮?你說誰是叛徒?沈佳音還是我?誰是叛徒,我怕你腦子已經糊塗了分不清楚。你有什麼資格,提‘叛徒’這兩個字?我不知道你今天在發什麼瘋,但我勸你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