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她願意回來,那麼他們的孩子就會回來……
任玥聽到了這句笑話,突然申請有些恍惚。
很多個夜裏,她都能夢到一隻小手輕輕地拉住自己的衣服,讓她抱一抱。可是每一次在夢裏,她的懷抱總會落空。
她的孩子,沒了……
易楚安的眼睛裏充滿了痛苦和淚水,他用祈求的眼神看著任玥,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
任玥終於還是甩開了易楚安的手,轉身出了門。
那顆又大又漂亮的鑽石能代表什麼呢?除了代表如今的易楚安再也不是剛剛相識時候的窮小子之外,什麼都無法說明。
“玥玥,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任玥剛剛走進電梯的那一瞬間,易楚安從房子裏追了出來,他的褲子已經被血染紅,沒走兩步就撲倒在地上,用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狼狽的跪倒在任玥的麵前。
任玥下意識的去攙扶他,可卻被他像怕丟掉似的死死抱進了懷裏。
她狠命的推了他一把,可卻沒能將他們推開。
電梯的門什麼時候合上的她都沒有注意到,易楚安的眼淚落在了她的領子裏,冰涼而又滾燙。
哪怕再怎麼不想承認,任玥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經鬆動了,她為這個男人心疼。
嗬嗬,真是太好笑了。
她任玥這輩子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什麼樣的好男人沒見過?
電梯也到達了一樓。任玥的司機看著他們家大小姐和這個看起來馬上就要下崗的姑爺抱成了一團,這畫麵看起來……還真是有些狼狽和讓人想歎息。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幫忙!”
聽到任玥這麼一喊,司機才連忙回過神兒來,發現他們家大小姐滿身都是血。
乖乖,這可不得了!
司機嚇得一身冷汗,立刻就上前先查驗了一下任玥的情況,這才發現受傷的人是他們任家這個不受待見的姑爺。
見任玥那麼緊張,司機也不可能真的怠慢了易楚安的傷。他連忙將易楚安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人攙扶進了車裏。
真不知道他們老板家最近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事,好像沒完沒了了一樣。
人家以前都說妻賢夫禍少,看樣子,找個老公也得擦亮眼睛,不然有她頭疼的時候。
這一夜的兵荒馬亂並沒有在長平市濺起什麼水花,易楚安這一次隻是傷了膝蓋,並沒有生命危險,和上一次的割腕自殺有著明顯的不同。
任玥給任浩發了消息說自己有事不能按照約定按時回家了,遠在任家大宅裏的任浩看著這條消息,麵露冷笑,抬手便將手機甩到牆角,砸了個稀巴爛。
易楚安又住院了,似乎他們易總最近變成了林妹妹,總是隔三差五的生病受傷。
像易楚安這樣隔三差五就要鬧一出幺蛾子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最開始的時候苟海亮聽到易楚安受傷住院的事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可現在他已經可以淡然的聽秘書說完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順手關了機。
以前他覺得自己的兄弟出了事,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都不能袖手旁觀,可是他管來管去,管出了一身的不是不說,自己的事兒還沒理清頭緒呢就要替別人擦屁股去了,可是時間長了誰都會煩,更何況他最近失戀了。
別人都不在乎他的情緒,他又為什麼要在乎別人呢?這世間大都數的事兒都是一個人慣著另一個人,無條件的妥協才能換來大家的一篇和諧平靜,可誰還不想做個小公主呢?
易楚安是他的兄弟,哦不,現在已經從兄弟變成了朋友關係。老易隻是他的朋友,不是他親媽,更不是他老婆,像這樣隨傳隨到的要求恕他不能滿足。
這幾次三番的給他擦屁股就已經讓人很惱火了,他還像現在這樣沒完沒了的作,那就過分了。也就是任玥那個女人心裏有他所以才會讓著他,不然換個心狠手辣的遲早要把他往死裏整。
苟海亮渾渾噩噩的自己呆了幾天,一會兒嘲笑一下易楚安,一會兒又是自嘲。總歸是酒入愁腸愁更愁,最好大醉一場,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才好。
他不敢回家,生怕自己的父母問起來張歆晨的事他沒法回答,他不能和人和人承認自己喜歡沈佳音,因為沈佳音的緣故傷了張歆晨的心。他心虛,他怯懦,哪怕自己心裏的這個秘密已經被那麼多人知曉了,他都可以裝作鴕鳥一樣將頭埋起來,假裝其他的人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