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在呢,他都不覺得丟臉嗎?
苟海亮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兒有做的不對了,又惹了她生氣:“歆晨,我錯了,你別生氣。”雖然他完全不知道張歆晨為什麼會生氣吧……
張歆晨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的男神走下神壇來,竟然是那麼一個蠢貨。
不過他蠢的還算可愛,可以試著養一養。
她抬起手來,在苟海亮的頭上拍了拍,像是撫摸一隻大狗一樣:“那什麼,我考慮一下。”
“哦。”苟海亮習慣了被她拒絕,習慣性的以為她還是在拒絕自己,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可是苟海亮突然猛的驚醒,萬分驚喜的看著張歆晨,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天花板,無所謂的說道:“哎?好奇怪呀,我剛才有說話嗎?”
“你說了!”
“我沒有!”
“你剛才就是說了!”
“我什麼都沒說!”
封燃見著兩個人久久不歸便出來看了看,沒想到卻見到了他們兩個人在水房裏像個孩子似的吵這種沒營養的架。
他忍住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還是自己給沈佳音打了水,等他們兩個人爭出了勝負,說不定他們家佳音都睡著了。
就在大家為了沈佳音身體好轉而感到開心的時候,有個人在心裏默默的詛咒著沈佳音為什麼沒有被薛輝一刀捅死。如果她死了,那警方更沒有理由找她的麻煩了,不用她費盡心思的編故事給那些傻子聽。
蘇纏在警局裏十分不配合,完全是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不管邢瑾瑜和自己的下屬怎麼問她,她都對自己和這個案子的關係閉口不談,隻是一口咬定自己和薛輝沒有任何關係,而自己之所以在案發現場是因為薛輝叫她過去想要強迫她和他一起出國,其實她也是個受害者。
他們這些警察完全不顧案件事實的情況,竟然還想把她當做壞人一樣抓起來簡直就是沒有天理。
蘇纏在警局裏呆了48小時,這也是警方羈押他詢問的最高期限。
邢瑾瑜對於她不配合的態度十分氣惱,可卻對她完全沒有辦法。
有的時候他們這個職業反而做起事來束手束腳,他們都要按照規則來辦事,誰都不能免俗。
“蘇小姐,我想提醒您一句,薛輝的同黨還在外麵潛逃,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也許下一秒鍾不隻是那個還沒有死掉的任浩,也許你也會有危險。”邢瑾瑜十分認真的對她說道。
蘇纏不以為意,覺得邢瑾瑜不過就是在嚇唬她,想要讓她說實話。
這樣的手段她見多了,也知道什麼叫做“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她嗬嗬一笑,完全沒有理會邢瑾瑜的勸告:“要說危險,恐怕你比我還危險吧?畢竟是你開槍打死薛輝的。”
邢瑾瑜從警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擊斃過犯罪嫌疑人,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想過要薛輝的命,甚至覺得薛輝死的冤枉。
見到蘇纏的態度是這樣的,他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白費:“那好吧,既然蘇小姐一意孤行,那我也不說什麼了。希望你在短時間內不要離開長平市,在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的時候盡量配合,這樣也能節省大家的時間。”
蘇纏給了他一個傲嬌的背影,完全不想搭理他。
等從這個警局出去還不就是天高任鳥飛?鄧方答應過她,隻要她能夠讓薛輝對付任浩,哪怕要不了任浩的命,他都能把自己送出國去享受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