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看著沈佳音，臉色比他們這些被放鴿子的人還要差：“沈總，你要知道，我們公司想要開發的這個項目是法律類的雲服務端口，以後我們麵向的客戶必然會要求開發者的道德品質層麵上沒有任何的汙點和問題。試問一個德行有虧的開發商，怎麼可能讓公眾相信他們服務的對象可以代表民眾的正義？”
他說的這一番大道理讓人聽得一愣一愣，饒是沈佳音自詡反應過人，也硬是沒能理解副總的意思。
“付總，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沈佳音這次也覺得有些不妙，連忙笑道：“如果是貴公司高層覺得這一次合作的細節還需要進一步修改的話，我們可以全力配合。至於道德層麵的汙點和問題，這種話又是從何而來的？”
剛剛副總看著沈佳音的時候，臉上還滿是讚賞。可是他現在看向沈佳音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厭惡和鄙夷。
“沈總，做生意和做人是一樣的。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做的太絕，尤其不要做卸磨殺驢的事情。咱們國家是個法製國家，更講究人情和仁慈善良。也許我沒有資格在沈總麵前指手畫腳的，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心裏話。如果一個人不夠善良，手段狠絕，那她在任何領域的成就也就隻能是暫時的。成功人士確實可以獲得一些相對的自由，行事作風恣意妄為一點也沒有誰能管得了她，可誰還能風光一輩子呢，你說呢？”
沈佳音原本還擎著的笑容慢慢的落下，付總這一句一句的，說法是很斯文，但到底是在罵她。饒是沈佳音脾氣再好，這會兒也有些不高興了：“付總，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付總冷漠說道：“我還要組織第二次競標，沈總請自便。”
說完，付總轉身就走，將他們這一行人晾在了會議室裏。
訊卓科技公司的人見自家老總是個這樣的態度，也知道這次和易興科技公司的合作是做不成了。
立刻有人禮貌但不失強硬的請他們離開：“沈總，請。”
是人就有三分土性，沈佳音行得正走的端，實在想不到有一天會有人罵她手段狠絕不夠善良，還用這種近乎於羞辱的態度將她趕走。
那種想要罵人但又必須保持鎮定的感覺，真是讓她快要炸了。
“沈總，現在咱們怎麼辦？”有那不開眼的還敢往前湊，立刻就被杜瑞狠狠地瞪了一眼。
沈佳音冷聲道：“還能怎麼辦？我們回去。”
“那合作的事情……”
“先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再說。”沈佳音本來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現在在氣頭上更是腳下生風，一群下屬跟在她的屁股後麵一路小跑，喝了一肚子冷風，拚命的喘著粗氣。
他們回到寫字樓裏的時候，沈佳音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路人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帶著某種厭惡中還有些許懼怕的意味，讓人摸不清頭腦。
杜瑞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路人的情緒，更是覺得奇怪。
好像從訊卓的那個付總歸來的那一刻，全世界都發生了某種奇怪的變化，他們覺得太詭異了。
回到公司裏，前台小妹看到沈佳音回來的時候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嚇得一哆嗦。
沈佳音看著對方的這個表現，臉色立刻難看了幾分：“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前台小妹被點名了，更是嚇得哆哆嗦嗦的：“沈……沈總……我這邊沒人替我，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