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得我腦袋疼……”沈佳音無奈的看著老友,感覺這人真是越活心態越年輕,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看著他還算是挺穩重的,這眼看著狗哥都要奔三的人了,弄得自己活像奔著三歲去的一樣,活潑的讓人頭疼。
苟海亮隔著桌子捧著沈佳音的臉蛋哇哇大叫:“沈佳音我不管,就算你打算重新擁抱一棵樹,也要講究先來後到,不能越過了身邊的樹直接去找別的樹,那樣太不公平了!”
沈佳音被他鬧的腦袋疼,狠狠地拍著他捂住自己臉蛋的大手:“什麼樹啊亂七八糟的?苟海亮,鬆手,我脖子都讓你拽疼了!”
“沈佳音你聽到沒有?你得公平一點!哪怕你對這棵樹沒意思,那以後遇到了別的樹也一樣!”
“鬆手鬆手,你想謀殺啊!”沈佳音狠命的拍了拍這家夥的胳膊,沒好氣的瞪了他好幾眼。
苟海亮的手都讓她打紅了,可他似乎完全不知道疼似的,依舊拉著沈佳音哭訴,直接把她說成了一個負心漢。
沈佳音覺得老友實在是鬧的厲害,連連告饒:“好好好,今天我請客好吧?你想要的就是這個,對不對吧苟海亮?”
苟海亮沉默了片刻,突然笑容燦爛的說道:“沈佳音,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請我倆吃飯的!”
“說了這麼多,果然就是因為這個,”沈佳音撇撇嘴,範文一句:“我還能不知道你?”
苟海亮鬆開了勒著她脖子的手,老老實實的從桌子上下去了。
沈佳音白他一眼,這才開始埋頭收拾東西,可她卻沒有看到苟海亮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站在辦公桌的另一側,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他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想陪她多待會兒。看著那張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沉鬱,苟海亮鼓足了勇氣,開口問道:“佳音,過年的時候你要是不回家,就跟我回去吧?今年咱們一起守歲。”
沈佳音忙裏偷閑,抬頭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嫌棄的吐槽道:“大過年的,咱們兩個光棍往你們家裏一杵,那不是給你爸媽添堵去的嗎?我可是知道,他們兩個人想給你找個媳婦想的都要魔障了,這時候你把我帶回去,他們指不定覺得我多沒眼色呢。過年那幾天你不是天天都要相親麼?我跟你回去算怎麼回事,幫你掌掌眼還是給人家姑娘添堵?不想結婚就直說,別拉著我分擔炮火。”
“呃……”苟海亮一臉便秘似的表情,臉上的每個汗毛都像是寫著“一言難盡”這幾個字。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一句話噎死他,那這個人一定就是沈佳音。
“你覺得我讓你跟我回家,就是為了這個?”苟海亮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然呢?”沈佳音切了一聲,安撫他道:“你再等我一下,我突然翻出來個東西,還沒批呢。”
“行,你看吧。”苟海亮幹脆翹著腿,一屁股坐在沈佳音辦公室的沙發上,像是攤在沙發上了似的。
他的眼睛落在沈佳音的身上,一個勁兒的輕聲歎氣。
他一直沒有勇氣告訴沈佳音,他想帶著她回家,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是做一個客人。
可是他不敢,以前不敢,現在依舊不敢。
苟海亮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看起來認真無比,實際上他連手機屏幕都沒有解鎖。
心不在焉。
沈佳音忙完了自己手頭上的事,索性什麼也不幹了,就像是苟海亮說的那樣,她也瀟灑一把,好好地放鬆一下吃點美食放鬆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