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突然笑出了聲。
他將酒水倒進了杯子裏,與她一並分了。
沈佳音斜眼瞧他,反問一句:“你笑什麼?”
“我笑你讓別人知難而退的的方式總是那麼別出心裁。”封燃與她很熟了,說話也少了幾分禁忌。
“別出心裁?”沈佳音嗤笑一聲:“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
酒吧的音樂聲突然響起,重重的鼓點打在了沈佳音的心裏,沒來由的讓她覺得煩躁。
見沈佳音深鎖著自己的眉頭,封燃也隻能大聲的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裏不舒服?”
沈佳音確實是因為這個聲音覺得難受,也就點了點頭。
“不然陪你喝完了這兩瓶,我送你回去?”封燃朝著她坐得近了幾分,他刻意抬高了自己的聲音,但嗓音更沉了幾分。在這嘈雜的環境裏,幾乎被那些音樂與歡呼聲掩蓋。
沈佳音覺得厭煩,幹脆招了服務員將酒水大包,她拉著封燃出了酒吧,滿臉的後悔:“早知道就不來這種地方了。”
封燃倒是不像她那麼悲觀,他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酒瓶,反問一句:“不來這裏,你想買這些恐怕也沒那麼方便吧?”
“也是。”被封燃這麼一說,沈佳音多少釋懷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喝酒。”
“去哪裏?”
“我家屋頂。”
“你家屋頂?”封燃皺了皺眉頭,反問一句:“你家不是住一樓麼?”
沈佳音微微一笑,反問他一句:“誰規定我隻能有一套房子的?”
對,這是個女老板,是他想當然了。
封燃失笑,覺得自己有點蠢。
至少在這個女人麵前,是顯得不大聰明。
沈佳音叫了個代駕,直接將他們兩個人送到了她位於東郊的別墅。
封燃跟她走了進來,多少有些不自在:“這地方人真少。”
“這個時間段都睡了吧?再說了,在這裏買別墅的有一部分人是為了投資,另一部分人是為了度假,還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是為了自己住。”沈佳音說著話,已經將自己的圍巾和外套摘了下來,隨手的扔在了沙發上:“你跟我上樓。”
封燃拎著酒瓶子站在一樓大廳裏,始終沒有邁開步子。
二樓一般都是主人家比較私密的地方,他這麼上去,恐怕不太好。
沈佳音不知道這個“小頑固”又開始鑽了牛角尖,見他好久沒有挪動地方,忍不住催促道:“上來呀?愣著幹什麼?你要是想喝水的話自己開一瓶礦泉水,我很少回來,自來水肯定水質不行。”
“哦,好。”封燃幹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去找了一瓶礦泉水帶上了三樓,他邁上了樓梯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沈佳音盤腿坐在了一個厚厚的地毯上,好生自在。
見他走了過來,沈佳音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封燃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去。這時,他才知道這個地方別有洞天。
因為這個露台的上方是一個封閉的鋼化玻璃屋頂,從屋頂往外看,便能清楚的看到天空中掛著幾朵星子。
沈佳音將軒尼詩打開,遞給了封燃一瓶,自顧自的與他碰了碰。
她仰頭喝了一口,心中嗤笑。
這酒不錯,寓意也好。她知道易楚安背叛了他,與她與對方徹底劃清界限的這一天,她都在喝軒尼詩,也算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