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纏的眼睛在沈佳音和封燃之間來回掃視,她心裏存了幾分鄙視的念頭,麵子上不由得就顯出了幾分。沈佳音對此無知無覺,但並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出來。
封燃隻是掃了一眼,差不多就能看出她心裏的想法,這樣的女人,和沈佳音是不同的。
他心裏輕笑兩聲,卻不在意蘇纏的看法,他的注意力始終都在沈佳音的身上,分不出一絲一毫在旁人身上。
那麼多天不見,說不想她是不可能的。
以前隻把她當朋友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偶爾見一麵隻覺得親切。前一陣子自己想明白了他對沈佳音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樣的,也就索性不去壓抑自己的感情,反而對她的思念也就越強了。
沈佳音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她不像那些嬌弱的菟絲花,不會依附於誰才能生存,更不會繞著哪個主心骨轉來轉去。她更像是一株薔薇,哪怕寒風獨立,也有說不盡的孤傲芬芳。
相比來講,他還是更欣賞沈佳音這樣的女人,哪怕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他。
不過隻要能夠偶爾見她一麵,為她做一點事,他也就覺得滿足了。
他側過頭看著沈佳音笑了笑,幾乎忘了車後還有一個似乎看不起他的女人在。
對於無聊的人和無意義的事,他從來不會在意。
把蘇纏送回家之後,封燃開著車朝著沈佳音家的方向開過去了。
沈佳音有些倦了,晚上還喝了酒,這會兒就一個勁兒的打瞌睡。
車裏確實很暖,可是出了這一道門,外麵的冷空氣足夠讓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感冒了。
封燃幹脆找了一個話題和她聊天:“你跟我說的那個懷孕的朋友就是剛才那個吧?”
沈佳音一聽,瞬間清醒了不少,等她回過味兒來,便笑著問封燃:“你怎麼知道呢?”
封燃開著車,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前方的路麵。夜深了,路也不好走,可他不和沈佳音聊下去,她會睡著,說不定他也會犯困,都不好:“怎麼說呢,你身邊的朋友很少,一直以來隻有苟海亮一個比較死忠的朋友,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女人來,你好像還很在意她的身體,我就大概猜到了。”
沈佳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其實答應了她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沒想到你還是看出來了……其實之前我和你說那件事的時候,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有碰到一起的機會,也沒有想過你會這麼快的猜出她就是那個人。”
“這很好猜,理由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給封燃笑了笑說道:“不過我看她似乎並不領你的情。”
沈佳音微微揚了揚眉,突然笑了:“沒想到你這個家夥最近看人看得蠻準的嘛。”
“怎麼?她不是你的室友嗎?”
“她是我的室友沒錯,不過她跟我的關係很一般。上大學的時候她就比較喜歡獨來獨往,後來畢業了她就加入了我們的團隊做了老易的秘書,再後來嘛,大家的關係就馬馬虎虎,我成了老板,她成了員工,自然和我就更生分了不少。後來我和老易也鬧掰了,他作為總裁秘書當然就站在了老易的那邊,我倆的關係就更不怎麼樣了。”
“你都已經說了關係不怎麼樣,怎麼現在你們兩個人走的又這麼近?”
“也是因為她懷孕的事,我才對她關注的多了一些。而且我之前發現自己對她的誤解有些大,她和我片麵認識的那個她不太一樣,她這個人雖然還是很拜金,但是她卻不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我見過她幫助別人,不多加思考,不計較回報,甚至會損害自己利益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