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狂虐白蓮花(3)(1 / 2)

寧王抿了抿唇,臉色有點難看。宮泠羽拿起酒壺,給自己的杯子盈了滿滿一杯,朝寧王舉杯道:“王爺的消息倒是靈通,我家大人才收了我沒多久,就傳到了王爺耳朵裏。來,為這樣的神速,我先幹為敬。”

宮泠羽的一番話未帶一個字的嘲諷,可偏偏寧王聽得耳根有些發燙。

過去雲憶寒也知道他們都會安插人手在他身邊,他行事算得上光明磊落,沒什麼把柄好落在他們手裏的,是以他一向不追究他們是否盯他的稍兒。剛剛他說的那話,雲憶寒沒有追根究底,可他身邊坐著的這個白衣弟子卻拿出來說事,他難免會有些難堪。

其實大家在各自身邊安插眼線,的確已經很普遍了,但冷不丁讓人拿上台麵來說,多少有點別扭。這種感覺就像,你在屋子裏講別人的壞話,那人就在外麵聽牆角,然後衝進來和你理論一樣。

寧王心裏忽然鬱悶起來,捏著酒杯,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王爺不必尷尬。”宮泠羽若無其事的,繼續語氣溫和的拆寧王的台:“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啦。你的人在看著我,我的人在看著你,他的人又在看著我和你,多正常的事兒啊,是不是。”

寧王更鬱悶了,卻又無可奈何。要說雲憶寒欠著他一個人情,他那樣盛氣淩人的人,都能因為這一個人情而對他態度好一點,讓他以後在眾人麵前提起,還能說祭司大人給了他三分薄麵。但他身邊這個戴著麵具伶牙俐齒咄咄逼人的白衣弟子,算是把他的麵子折了千百回了。

她在說著,雲憶寒也不知道管管,真是寵自己的弟子到無法無天了!

寧王看了看四周,的確是有不少人在“觀看”,這讓他顏麵大跌。

宮泠羽繼續笑意盈盈的看著寧王,寧王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卻能從那微微彎起的嘴角和露在外麵的美麗眼睛看得出,她在笑。

心中一動,寧王厚著臉皮笑道:“來,陪本王喝幾杯。”

宮泠羽暗笑,二話不說,舉杯喝了個精光。

“本王就喜歡姑娘這樣豪邁的女子。”寧王望著即使看不到容顏,卻自有一種誘人氣質的白衣弟子,不禁讚歎道。

“喜歡也不是你的。”雲憶寒冷笑,俊美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嬌美如花的笑,他明明是在笑著,卻讓寧王感覺有幾分涼意。

與此同時,絲竹之聲漸強,臨時搭建的舞台上如蝴蝶一般的彩衣舞姬一瞬間屏退的幹幹淨淨。一個嫵媚的嬌小身影出現在舞台中央,一襲水色廣袖長裙勾勒出迷人的身材,纖腰弱柳,盈盈赤足,臂上挽著水紅色的刺花絲帶,目光如水,漣漪的望著台下眾人。

寧王好似沒有聽到雲憶寒那句冷嘲熱諷的話,隻是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深情款款。

雲憶寒抬了抬下頜,輕聲提醒道:“月光黯淡,王爺要走得近一些,才可以看得清楚呢。”

似乎是被戳穿了心思,寧王的臉色有些尷尬,姿態狼狽,幾乎是踉蹌著拎著酒壺跑到了最前方……

宮泠羽狐疑的瞅了眼雲憶寒,後者將她拉到胸前,冷冷笑了一下:“寧王喜歡引花樓的頭牌,天下人都知道。”

“原來如此。”宮泠羽的目光隨著寧王那不斷向前擠去的身影移動,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彩:“引花樓的頭牌,沒有脂香閣的漂亮耶。”

她過去在夜王府,夜雲輕那個色胚沒少帶各種頭牌回來,纖儂豔麗,平分秋色,相比較之下,這個引花樓的頭牌姑娘的確算不上漂亮。但是堂堂寧王,輩分極高,年紀輕輕的,可南詔王還得恭恭敬敬喊他一聲小皇叔。他手裏頭還有些兵權,有錢有權,看上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偏偏看上這引花樓的妓女?

大概說是露水情緣,都是沒有人信的吧。

她不信,看樣子雲憶寒也是不信的,可是雲憶寒卻說,全城的百姓卻當這是一段佳話。

“所以,”雲憶寒輕輕咳了一聲,沉靜的聲音中有了一絲寒意:“這裏有古怪。”

“那個女人,好像會武功。”宮泠羽眯著眼睛打量翩翩起舞的人,麵具後的秀眉輕輕蹙起,倘若近身觀察,她可以得出準確的結果。

“我派人去調查過,她的底子幹幹淨淨,看不出半點破綻。”

“你查她?我的祭司大人,你對她感興趣麼。”宮泠羽說著就靠了上來,雲憶寒慢慢伸出手,擋在她的臉上,把她推了回去。

“正是因為看不出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雲憶寒抬起靜謐的眸子向舞台中央望去,唇邊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你可看出她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