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孫守江準時出現在了約定的地點。
“想好了?”苗連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當兩手相觸的瞬間,麵對對方詫異的表情,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工作給我的一點點紀念品,嗬嗬,每次遇到初次見麵的人,都需要解釋一次。”
孫守江苦笑一聲:“想好了。沒想到最後還是給拖下水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倒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對了,之前忘記介紹了,這是你的教官。”
小莊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孫守江看著小莊一副並不起眼的樣子,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教官。
“莊焱,你好!”
“你好。”
小莊早上心情不錯,因為昨天苗連破例允許他去和丫頭見了一麵,不過他沒告訴丫頭實情,隻是說自己一早就要走。孫守江雖然有些惆悵,但還是打理好了家裏的事情,畢竟自己就要走了,不想留下一點遺憾。
三人踏上了飛往雲南的航班,依舊是公務艙,隻是這一次不止他們三人,漁翁和另外一個人也在,看上去比苗連略微年輕些,但也很是滄桑。從漁翁口中,得知了他代號東北虎,看樣子也是個大人物。他們和小莊苗連一同坐在前排,擱著幾排後是孫守江和另外幾個人,有兩三個是半年前參加那次行動的熟悉麵孔,其他的並不認識,他們都是這次的參訓人員。
“小莊,想什麼呢?”苗連看著小莊一直默而不語,眉頭緊鎖,便開口問他。
“哦,沒什麼,我在想這次訓練的事情。說的輕巧,剛才我看了一下,良莠不齊啊這,不是說他們人不好,而是,有些人一看就不是練家子,有些人八成搞不懂一些新鮮一點兒的玩意兒,唉,難。”小莊歎了口氣。“能告訴我要把他們訓練到什麼程度麼?”
“謔謔,你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兔崽子也會為了這點兒小事頭疼?這可新鮮了。”苗連依舊是微笑,而此時小莊發現漁翁和東北虎都在看著苗連跟自己。
“我說,我們倆臉上沒印著人民幣,看我們幹啥?”
這話說的別人都笑了。
“小莊啊,你不知道,我認識的貓頭鷹可不是這樣的,他冷酷,果敢,對敵人毫不留情。即使是麵對自己的同誌,也經常擺出這幅麵孔,今天我算是見到了,原來我們的貓頭鷹,也有開玩笑的時候?”漁翁看著一邊同樣在笑的苗連說。
“哪能呢,那次我救了他以後,他就落下病根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損我,你們不知道,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要不怎麼會大過年的接到他的短信我也不奇怪。”
“還有這事?”
“哈哈,你夠慘的,你成了他的發泄對象了。”東北虎開口了,“你不知道,這家夥就指著這過活呢,要不非得把他憋瘋了不可,是吧,貓頭鷹。”
“那也總比有人睡覺前有事兒沒事兒吼國歌害的我睡不著好啊。”苗連一開口,東北虎馬上噎住了。“兔崽子,你知道麼……”
“打住打住,我看啊,你們就別互相捅了,說點兒正經的吧。”漁翁製止了他們,再這樣下去,估計就得輪到自己了。
“好吧,小莊啊,其實這次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趁著不是訓練季,我們動用了雲南的SERE基地,而參加這次秘密訓練的人員,都是千挑萬選的警中精英,政治上不成問題,至於這次輔助你的,都是從國外學習的青年幹部中抽調過來的,哦對了,有一個不是,他是你的老朋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次的訓練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為我們總部補充一些新鮮血液,第二,也是最重要的,這是一次嚐試,如果可行,將直接推動類似訓練在其他地方的發展,提供寶貴的借鑒經驗。”
“嗬嗬,好了好了,老苗啊,別一上來就來勇猛的,到時候慢慢說吧。”
“他要是連這點兒都記不住,那這教官趁早滾蛋換人,是吧,兔崽子。”苗連後半句聲音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