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陽屍的存在是為了守護墓主人棺槨,姚村長也理應幫助墓主人才是,現在卻說出這種讓我們盡快解救陸成的話,想必也是有些不忍心。
“多謝姚村長提醒,我們這就想辦法救他。”我對姚村長感激道。
“姚村長,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以前的陽屍去哪裏了?按照你的說法,一旦成為陽屍就隻能終生為墓主人守護棺槨,這裏應該沒有其他人來過,以前的陽屍想來也不至於被人毀壞。”李慧嫚說道。
“沒錯,一旦成為陽屍就會不老不死,雖然沒有了意識,但是身體卻會永遠的活下去。”姚村長一咬牙,繼續說道:“至於以前的陽屍,其實就是大將軍自己。”
“姚村長,我……我沒聽錯吧?以前的陽屍是墓主人他自己?”我愣了半天,這才說出一句話。
姚村長語出驚人,說出的話再次讓人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以前的陽屍就是墓主人自己,這樣的結果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這座古墓的墓主人既然能造出這樣一座大墓,不可能連一個為自己守護棺槨的陽屍也沒辦法找到,把自己變成陽屍,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陽屍是墓主人自己的話,那現在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轉移到陸成身上去了,是墓主人自己所為,還是另有隱情?
“就是這樣沒錯,行了,跟你們說了這麼多已經是破例了,之後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陽屍是為了守護大將軍棺槨而存在的,我身為守墓人,不會再幫你們什麼。”姚村長擺了擺手,一副不願再多說的樣子。
我感謝了一句,姚姚村長能跟我們說這麼多,已經是意外之喜,想要再從他口中套出什麼話明顯有些不太可能。
姚村長剛才雖然沒有明說為何陽屍能的身體能永生不死,但我也能猜到這一定和不遠處的那株屍輪血樹有關,屍輪血樹實在是太過詭異,圍繞在其身上的謎團我們至始至終也都沒有看清。
“其他的事情先別想了,抓緊時間都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救陸成吧。”李慧嫚在一旁提醒道。
看著不遠處精神恍惚的陸成,所有人心裏都不太好受,好在我們進入古墓的時間不長,陸成變成陽屍也頂多隻有一天的時間,挽救及時的話還能徹底恢複正常。
隻是該怎麼救人,卻成了擺在我們麵前的大難題。
直接將穿過陸成鎖骨的那兩根青銅鎖鏈取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之前我們也曾嚐試過對陰屍這麼做,但卻被她阻止了,說是必須要將屍輪血樹的主樹根斬斷,才有可能讓她徹底解脫。
陽屍與陰屍雖然有所不同,但其實是一對的,兩者之間有著不言而喻的微妙聯係,既然解救陰屍需要斬斷屍輪血樹的主樹根,那麼拯救陸成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
整件事情再次讓人感到頭疼起來,原本在看到屍輪血樹遮天蔽日的巨大模樣後,我已經做好了對陰屍食言的準備,因為單憑我們的力量,要斬斷那至少有兩三人合抱的屍輪血樹的主樹根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現在,事情的性質卻完全變了。
對陰屍食言我們或許可以做到,完不成已經承諾過的事情,頂多也就是讓我們心裏有點愧疚罷了,但若是眼睜睜看著陸成被困在墓室裏,慢慢變成一具徹底的陽屍為墓主人守護棺槨,我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我們真的要斬斷屍輪血樹的樹根?可是我們現在赤手空拳的,怎麼可能做得到?”李慧嫚顯然也明白要拯救陸成的辦法,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先去試試看能不能把陸成身上的青銅鎖鏈弄掉,也許他才剛成為陽屍沒多久,不必這麼麻煩呢?”我搖頭,隨即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李慧嫚說道。
“好,那你小心點。”我說道。
我將手中的火把遞給李慧嫚,兩人開始往陸成蹲坐的角落中走去。
“陸成,是我們,我們是來救你的。”在離陸成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輕聲說道。
因為陸成還沒有徹底失去意識,在我說出這句話的刹那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緊接著用低沉嘶啞如野獸一般的聲音吼道:“走,離開這裏。”
說完這句話,陸成的眼神又再度變得呆滯空洞。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離開,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剛要伸出手去觸碰青銅鎖鏈,陸成就突然從原地跳起,一腦袋頂在我的胸口。
我措不及防被撞翻在地。我有些兩眼冒金星,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快要散架了,被陸成所撞的胸口更是隱隱作痛。
然而當我再次站起身,準備再次走向陸成的時候,卻看到在我和陸成之間的位置多出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穿著銀色盔甲,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連一隻眼珠一根頭發都沒露出來。
“銀甲天兵!”
沒等我細想什麼,身後就傳來了楊百川那仿佛見鬼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