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了老頭的意思,但這一次我卻並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我依舊對白起很是不放心,屍輪血樹所製成的棺槨固然神奇,老頭在棺槨上所畫的那些符咒固然玄妙,仍舊讓我沒有太大信心,總覺得如果棺槨脫離了視線,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起的身首雖然被棺槨分離,但這副棺槨畢竟沒有徹底被密封起來,更何況即使真的被密封了,也難保他白起的身體會突然跑出來。
盡管因為棺蓋被合上了,使得我不能再看到棺槨中的情景,但以不死之身的玄妙而言,想必現在白起的身體已經逐漸愈合在了一起。
“罷了,既然你不放心,那就再多增加一點保護,也好徹底將棺槨密封起來。”見我遲遲沒有行動,人老成精的老頭想必也猜到了我心中的額顧慮,最終說道。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棺槨增加一點保護,難道是準備再在棺槨上畫幾道符咒,那的確是好事。
不過我明顯想多了,因為老頭說完這句話後並沒有任何行動,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更像是在等待別人做些什麼。
“乖徒兒,你現在有沒有辦法跟鬼麵蛛溝通?”老頭忽然大聲問道。
聞言,我感到有些奇怪,這老頭怎麼也知道鬼麵蛛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他是南派楊家之人的身份,我也就釋然了。既然連楊家兄妹都知道鬼麵蛛,老頭的確沒理由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何況鬼麵蛛就那麼明顯的趴在我的頭頂上。
我有些不明白老頭說這句話的用意,不過還是嚐試著和鬼麵蛛溝通了一下。
這小家夥自從跟了我以後就整日呼呼大睡,哪怕剛才我們跟白起打得火熱,它也沒有半點要幫忙的覺悟。我真有些懷疑這小家夥上輩子是屬豬的,這輩子錯投在了那隻鬼麵蛛的腹中。
之前楊百川曾經說過,在與鬼麵蛛建立血飼關係之後,身為主人的我和鬼麵蛛可以做到心靈相通的程度,想必要和鬼麵蛛溝通應該會有太大的問題。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這小家夥睡得太死,害怕根本沒辦法喚醒它。
我一邊嚐試著和鬼麵蛛溝通,一邊用屍輪血樹觀察這鬼麵蛛的動作。
隻見在我呼喚了片刻之後,一直死死趴在我頭頂的小家夥終於動了一下。讓我感到好氣又好笑的是,這小家夥竟然隻是翻了個身順便伸了個懶腰,便又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看到小鬼麵蛛那副天塌下來也擋不住我睡覺的架勢,我真相狠狠的揍它一頓,當然前提是我現在能控製自己的身體。
看到小家夥繼續呼呼大睡,我隻得再次呼喚起來。
可是任憑我怎麼呼喚,這小家夥就是一動不動,我甚至都懷疑它已經聽到了我呼喚它的聲音,故意不想理我。
無奈之下,我控製著屍輪血樹的樹枝伸向自己的頭頂位置,準備采用暴力手段來將小家夥喚醒。
然而還沒等我所控製的屍輪血樹樹枝接近,發現這一狀況的李慧嫚和肖悅就一臉警惕的盯住了樹枝,看樣子是誤以為這屍輪血樹的樹枝要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我不利。
“你們兩個小女娃娃都站開點,這樹枝是我乖徒兒控製的,不會有事。”見狀,老頭趕緊開口說道。
“你確定?萬一要傷到了年糕呢?”聽到老頭的話,肖悅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屍輪血樹的控製權都已經被他奪過來了,除了他還能有誰?”老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可即使老頭說得這麼清楚了,李慧嫚和肖悅依舊沒有離開半步的打算,顯然還有些不太放心。
“你們兩個小女娃娃要是再這麼拖延下去,可就要害死所有人了。”見好生勸告不管用,老頭立即改變策略,轉而說道。
一聽到這話,李慧嫚和肖悅兩人果然變得有些猶豫不決起來,臉上皆是一副掙紮的表情。
“要不我們先走開幾步吧,老先生是張三年的師父,應該不會害他。”最終,李慧嫚開口說道。
見狀,我再次控製另一條屍輪血樹的樹枝伸向地麵,用樹枝在地麵寫了幾個歪歪扭扭其醜無比的大字:放心,我沒事!
字雖醜,但還能勉強認得出來,倒也不擔心李慧嫚和肖悅兩人會看不明白。
寫完這幾個字,我便將那條樹枝收回,靜靜地等待著李慧嫚和肖悅兩人離開。
看到突然出現在地麵上的那幾個大字,李慧嫚和肖悅兩人頓時露出了驚喜交加的表情,李慧嫚大聲喊道:“張三年,是你嗎?這字是你寫的?”
我想了想,再次控製這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是字。
這一下,李慧嫚和肖悅兩人徹底放心了下來,再也沒有絲毫顧忌的從我身邊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