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太太等人吃過午飯後,以絡與蘇沁去參加一個晚會,慕以淇自然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分析案情,慕以淇軍校畢業後被授予中尉軍銜,留在a市的軍區工作,最近一直忙著調查b市的一場毒品走私。
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晴嫣,我們去花園散散步,這夏季天氣燥熱,外麵的空氣清新。
晴嫣隨著慕老太太往花園走去,一陣風拂過飄來淡淡清香,許是花香。
晴嫣臉上流露出淺淺的笑意,慕老太太也被這清香吸引。盛夏之夜,今天又是滿天繁星,皎潔的月光好像一層輕紗覆蓋著大地,月亮如流水一般,靜靜的瀉在梔子樹上,那美麗的梔子花此時宛如一位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又宛如正欲起舞的蝴蝶。這一切都是多麼的寧靜祥和。
林晴嫣望著這梔子花說:“若是有一把涼椅,躺著椅子上麵,聞著梔子花香,真的好美妙。我很喜歡梔子花,但我不知道原因覺得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慕老太太笑了起來:哪那麼多原因,我也喜歡梔子花,這梔子花在炎熱的夏天依然生機盎然的開放著,給人們帶來未知的希望和驚喜。它有著人們不知的一麵從冬季開始孕蕾,直到夏季才會綻放。它為了一個約定,為了最後勝利堅持著。
梔子花的綠葉,四季常綠,曆經風霜而不凋謝。每年在最炎熱的季節開花,看似不經意的綻放,平淡脫俗的外表之下,是美麗堅韌的生命本質。
林晴嫣打心裏把慕老太太當成自己的奶奶,不由自主感歎道:“看似弱小的事物,都有自己的方向,不放棄,不離棄,而我因為眼前的挫折,患有輕度抑鬱症,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為了我的親人,我什麼都不怕。我是自私的,我每次給別人麵前都是一副樂觀俏皮,甚至溫柔。我的華麗外表下,都是窟窿”。
晴嫣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已經好久沒有發泄過了,她不是像她的朋友說的那樣,宛若劇本中的瑪麗蘇。
慕老太太望著她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淚珠,柳葉眉也因情緒,使她看起來比初見時多了份柔弱。
慕老太太知道這孩子一向把自己隱藏的極好,她是把自己當成親人才會對自己述說心裏的苦楚,若要問她具體原因怕是讓這孩子把心門鎖上,再次打開就難了,不如開導一下,眼睛就是心靈,她那一雙透徹純淨的眼睛告訴別人她是溫柔的外表下一個堅強的心。
慕老太太心疼這女孩,但並不是勸她不要哭泣。慕老太太開口:“晴嫣,我們去那邊涼椅上座,奶奶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你是一個新生帶演員,你們90後應該很少接觸到60年代的劇本,想聽聽以前的故事嗎?”。
林晴嫣因對奶奶的愧疚轉移到慕老太太身上,她點頭說:喜歡聽,奶奶請講。
慕老太太親切說:“我出生民國三十年,小的時候,家庭還算富裕,一場戰爭,打破了本來和諧的生活,我從一個大戶千金,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孩,我的父母親,也因參加抗戰犧牲,我無人照顧,去了文工團”。
那年我十歲,在我19歲的時候,花一樣的季節,遇到我人生中令我心動的人,就是你的慕爺爺,他當時23歲,已是團長,但是為人粗魯,可我心高氣傲,我家庭出的都是文人子弟,我自然希望嫁給一個溫文爾雅的人,平淡度過一生。緣分可能就是冥冥中注定,趕上知青下鄉,我因沒有強硬的後台,自然少不了吃苦。我被流落到一個偏僻的農場。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在遭受三年自然災害後,人民公社大集體模式逐步步入正軌。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農村社員,隻能依靠在生產隊掙工分,才能勉強維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