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暈倒也是毫無預兆,醒過來同樣毫無預兆。
馳愛瞪著她。
就她會嚇人。
上次在‘會塵’裏,找上哪該死的段芯,也是噴了一口血,莫名其妙就暈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醒了。
這一次還是這樣!
馳愛冷著臉瞪她,看她幽幽轉醒,有一瞬間的迷茫。
“怎麼不繼續睡了?”
時冰眨了眨雙眼,渙散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停在馳愛盛怒的臉上,有些遲疑。
胸口偶然傳來的悶疼,就跟當初她第一次聽到的胎動一樣,一下一下,漸弱漸強。
“愛愛……”
“你別叫我,我很生氣。你說吧,你這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從雲曼穀回來後,你這都暈了兩次了?”
不是,是四次!時冰有些恍惚。
馳愛板著手指數落她,還不依不饒了。說到最後,馳愛有心疼了,雙手抱著時冰的頭,用力固定住,認真專注的瞪著她,“冰,你的身體是不是出毛病了?你告訴我,我們回去後,先去看身體。”
時冰好笑的拍下她的手,抓過配槍和行動步槍,點了點馳愛的額頭,“我能有什麼事?每年的身體報告都放在你那兒,我身體有沒有問題,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那你都暈了兩次了,上次還吐血。”
“那是氣急攻心的,你別大驚小怪了,我們現在還在老龍湖兩公裏遠處,別鬧了,趕緊起來趕路。”
馳愛瞪著她。“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好說話,等我們回去後,我就去跟閆少打小報告。我收拾不了你,人閆少才不是吃素的。哼!你等著!”
這死女人,總是這樣,不將她的話當一回事。
時冰沒好氣的瞪她,率先跳出了坑裏,然後反手將馳愛拉上來,馳愛給她甩臉色,一個人悶哼的朝前走。
時冰看著她的背影,笑容倏然收了起來,抬手捂住自己的心髒。
她的身體沒問題,這她在清楚不過。
可是剛剛的悶疼,是實實在在的。
時冰抬頭看了眼茂密的樹林,握著槍支的手緊了緊。悅悅!
母子連心!
悅悅寶貝兒出事了,時冰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她不知道如今的悅悅怎麼樣了,她的寶貝兒是不是好好的。
她知道,現在她的寶貝兒很疼,疼到她的心髒都負荷不了的跟著疼痛。
時冰猙獰著臉,疼痛像是把無形的尖刀,硬生生的鑽入了她的骨子裏,闖遍全身脈絡。
痛不欲生!
砰!
馳愛撲著時冰在地上打了個滾,淩空擦飛的子彈從時冰的脖子一側飛過,打在對麵的樹幹上,燃氣一陣青煙。
咚咚咚!
反手三槍。
將十米開外扛槍的三個兵哥放到。
馳愛從時冰身上起來,目光一曆,“你丫在想什麼?人家子彈都擦著你的後腦門了。不知道躲你。”
時冰臉色青白的悶笑,握著馳愛的手從地上起來,拍拍屁股,“這不是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