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裏休息片刻,許亮起身,指著南麵道:“司馬,翻過這個山穀,就到小亞關了。”
劉睿輕“嗯”一聲,牽過馬匹,登上馬,回頭看著眾人,大聲道:“出發!”
路徑山穀的時候,隱約可以聽到兵器碰撞發出“鐺??鐺??”的聲音,劉睿使勁拉住韁繩,馬停下後,劉睿回頭看著身後的許亮,輕聲問:“怎麼會有打仗的聲音?”
許亮雙眉也皺的很緊,詫異道:“不對啊,過了剛才那個平原就已經離開戰場了,除非前麵有叛軍!”
看著許亮認真的架勢,劉睿疑惑的問:“叛軍?什麼叛軍?”
見劉睿不知,許亮耳語劉睿道:“司馬,從咱們新朝開國以來,戰亂就沒停過,到處都是山匪和起義的義軍,所以在路上遇到兩夥人廝殺,很正常。”
聽到許亮的話,劉睿決定去證實一下,看看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咱們去看看!”
劉睿說完話,用馬鞭狠狠抽打馬屁股,向前方疾馳而去,繞過第一道穀口之時,眼前的景象讓劉睿等人驚訝,隻見上千名匈奴遊騎正圍堵著數百名新軍騎兵,在騎兵中間,有一個身穿金色戰甲的將軍,正慌亂的指揮著。
“這裏怎麼會有匈奴人?”
劉睿疑惑的看著前方??
在劉睿的命令下,眾人迅速下馬,來到一塊大石後,仔細觀察情況,發現,匈奴遊騎足有一千多人,分三層將新軍士兵圍堵在中間,其中一個身穿銀甲,頭戴白纓盔的少年將軍揮舞著一根長槊,在陣中左衝右突,將麵前的匈奴遊騎一個個挑落馬下,但少年將軍身後的隨從卻一個接一個的被圍堵上來的匈奴遊騎殺死。
戰局緊張,劉睿緊皺雙眉,回頭顧語眾人道:“一會聽我指揮!”
劉睿大概盤算一下,加上自己,有一百多人,想在亂軍中救下那些人,絕對做不到,但是,在匈奴遊騎的右側,有一個身穿白色狼皮襖的中年壯漢在左右指揮,他一定是這批匈奴遊騎的將領,隻要殺了他,匈奴遊騎將不攻自破。
“聽過擒賊先擒王嗎?”
劉睿回頭看向眾人,用手指著那名匈奴將軍,厲聲道:“你們看,那人一直在指揮,應該是名將軍。”
劉睿拍拍許亮的肩膀:“你看,那些應該是那名匈奴將軍的親兵,我大概數了一下,有五十多人。”
“隊長,你想????”
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劉睿微微一笑,用手輕怕身邊的屯長,這名屯長姓冷,原是五營三部的人,這次整編,他被分配到劉睿帳下,自從聽說劉睿智斬俰奢首級之後,十分崇拜,此時劉睿目光正淩厲的掃在冷屯長身上,嚴肅道:“我們分兩批殺出去,你跟著我去殺那個匈奴將軍。”
劉睿用手指向在亂軍中被圍的金甲將軍,凝視許亮道:“那個身穿金甲的一定是員大將,必須去保護他的安全,所以,你與小鳳帶一隊人,殺入包圍圈,護衛住那個金甲將軍。”
“司馬,我們人太少,這樣行嗎?”
冷屯長有些擔心的看著劉睿,在山穀內的匈奴兵有一千多人,而劉睿想用身邊這一百多人去解圍,勝算實在太渺茫。
遠處的戰局十分緊張,被圍堵的新軍已漸漸支撐不住,劉睿用手抹了把額頭的汗,回身走到自己馬前,用命令的口吻說:“上馬,出發!”
眾人登上馬,劉睿回頭看著許亮,冷冷道:“你們必須殺入重圍,那樣才能吸引住匈奴人的注意,給我們創造機會!”
“放心吧,司馬!”
許亮拔劍出鞘,看著遠處被圍的金甲將軍,回頭看著一隊的士兵,片刻後,許亮把劍向空中一揚,怒吼道:“殺啊!”
五十多人駕馬疾馳而去,劉睿看著遠處的戰場,緩緩拔出虯龍劍,怒吼一聲:“衝啊???!”
???
另一邊,金甲將軍已汗流浹背,匈奴像螞蟻般層層圍攏上來,心中大駭,本以為自己可以在這次戰役中大展頭角,卻不曾想,自己會在前往前線的路途中喪命。
早知道匈奴人會伏擊自己,當初,就不該一意孤行,非要身先士卒,獨自奔前線大帳而去。
痛苦和絕望幾乎要擊潰這名金甲將軍脆弱的心靈,身邊的親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金甲將軍拔劍在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金甲將軍長嘯一聲,準備親自上陣殺敵。
“將軍,我們的援軍很快就會抵達,你不必擔心!”
一直陪在金甲將軍身邊的中年人用渾厚的聲音安慰著金甲將軍,此人身穿銀色虎頭甲,腰間挎著一柄符嶽劍,用手指著遠處那名一直在亂軍中奔馳的少年將軍道:“我弟弟婁飛燕能以一敵百,匈奴人在短時間內還進不了大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