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抑虜失守(1 / 2)

眾人起身後,董忠來到王安身前,指著地圖道:“王爺請看,我軍現在分三路駐紮,第一路,寧史將軍廉丹已占住抑虜據點,扼守匈奴,第二路,我已派忠義左都尉花玉樹鎮守五原郡,遏製匈奴東進道路,為定襄,雲中和雁門等郡減緩壓力,第三路便是我們現在所在位置,屯軍七萬,北可援廉丹,東可援花玉樹,成掎角之勢。”

王安此時已從地圖上看到了三處兵馬,雖說掎角之勢乃兵家常用之陣,但匈奴主力有二十萬之眾,如果分兵抵抗三路兵馬,主攻廉丹,遏製另外兩路援軍,那掎角之勢又會立刻失去效應。

但王安初來軍前,還不想改變部署,一旦調動兵馬,必會引起匈奴主力的注意,會增加不必要的戰爭。

“董司馬可有破敵之計?”

王安雙目凝視董忠,繼續道:“父皇給我的期限是三個月,三個月內若不能克敵,恐怕三軍換將,咱們都不會好過。”

董忠略一沉思,道:“敵眾我寡,不可輕易出戰,如若戰,必須一戰必勝,所以,還請王爺切勿心急。”

王安也知道不宜過急,站起身,看向眾人笑道:“是本王心急了,今天先這樣,本王有些累了。”

???

抑虜據點如往常一樣寧靜,東北麵數百裏之外的匈奴大營並沒有任何舉動,數萬民夫正在向城牆運送滾木雷石,大門已經修好,最危險的時期已經度過,此時,即使有數萬匈奴士兵攻城,也可以在新軍的嚴防死守下堅持半個月以上。

在抑虜據點西三百裏外,有一座破舊的廟宇,不知是什麼時期建造的,已經破敗不堪,在破廟門口,十名新軍士兵警惕的站在廟門兩側。

院內不時傳來求饒聲,房毅坐在台階上,看著下麵跪著的劉能和宋伍長,倆人已經在房毅的詢問下,供出了一切,房勇沒有說謊,他真的隻是隨便編個理由,卻不想,董忠真的在那天路過小亞關。

一切已經過去,弟弟房勇雖然已經潛逃,隻要他不被董忠的人抓住,就萬事大吉,董忠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向朝廷檢舉。

唯一的證據此時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房毅雙眼凝視著下麵的劉能和宋伍長,微眯成縫,淩厲異常,冷冷道:“私通匈奴乃是死罪,你認為本司馬會饒了你們嗎?”

“可,那都是房勇讓我們做的???”

宋伍長還想狡辯,房毅已冷冷打斷他的話,厲聲道:“無論如何,你們必須得死!”

話畢,房毅向宋伍長身旁的親隨遞個眼色,親隨手起刀落,“砉”一聲,兩個人的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四濺,片刻後,屍體臥倒在地上,雙腿不停的抽搐,立時斃命。

“司馬,怎麼處置他們?”

親兵將倆人的人頭撿起,看著房毅,半響,從房毅嘴裏冷冷蹦出兩個字:“埋了。”

???

半個時辰後,一百名騎兵遊蕩在抑虜據點西麵的平原上,這是房毅的巡邏區域,他今天親自帶隊出來巡邏,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兩個威脅到他們房家的重要人證,此時倆人已經斃命,弟弟不知所蹤,房毅心裏安定了不少,晚上寫封信送回長安,向父親稟明,一切就可以煙消雲散了。

行了數百裏,四周一片安靜,房毅看看天空,太陽高掛,好天氣,便回身命令道:“下馬休息,一個時辰後,咱們在回去。”

眾人歡呼,下馬後,拿出水袋,“咕嘟咕嘟”喝起水來,房毅撿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下,此時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到處都是灰黑色的沙土,沃野千裏。

在北麵,一隊六百人的匈奴騎兵隊急速向房毅所在區域駛來,為首之人乃是木訥麾下參謀桑圖,奉木訥之命,遊說房毅,與其說是遊說,不如說是威逼,此刻,他們已經探得房毅的巡邏區域在這一片,恰巧,房毅又親自出來巡邏,這讓桑圖心中激動不已,時機成熟,看來今晚抑虜據點必然可以攻克。

這些天著實有些疲累,房毅此時樣躺在地上,看著晴朗的天空,絲毫沒有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不知過了多久,地麵開始有些微微顫動,房毅警覺的坐起身,匍匐在地傾聽地麵,是數百騎兵奔馳的聲音,這批人行駛的很急,不像是新軍士兵。

房毅意識到,這聲音有可能來自匈奴遊騎,他立刻起身,奔自己馬匹跑去,口中大喊:“都快上馬,我們必須馬上撤離這裏。”

很多人已經感覺到地麵的顫動,此時得了房毅命令,都立刻登上馬,抽出腰間的長劍,等待房毅下達命令,就在這時,胡哨聲響起,數百名匈奴騎兵穿著白皮襖,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其中一百多人已經拉弓搭建,瞄準了眼前的新軍士兵。

桑圖身穿灰色狼皮襖,駕馬走出陣列,看著一百多名新軍士兵,朗聲道:“哪位是房司馬,速速出來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