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搭配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周大師得先將小女子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白蝶說話看似隨意,實則內心,已然焦急如焚。“您說,是上麵不舒服,還是下麵不舒服,我周南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力強。”周南微微靠近了白蝶一些,說話井井有條。“其實吧,是家……裏麵不舒服!”白蝶將家字拖得老長,弄得周南一陣心癢難耐,不過咱是月老不是,怎麼可能被這麼點誘惑所打到。所以,周南又像微醉的白蝶靠近了些:“那,我要怎麼幫你呢?”“大師不是會摸骨……看相嘛,難道還要白蝶親自來教?”白蝶看似越來越醉,不過眸子深處一直保持著清醒。周南敢肯定,這小妮子,是在吊自己胃口呢。“好吧,說正事吧!”周南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正色道:“把你家……裏麵的事情說道說道。”白蝶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想到已經火燒眉毛,一歎氣,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原來,白蝶竟是南山楚家的人。楚家在南山市,雖然不那麼高調,但很少有人敢正麵提及,總之楚家,可以說是南山市最神秘的家族。而白蝶,是楚家的長媳婦,其夫楚闊,控製著楚家百分之八十的產業,其它百分之二十,由楚闊的兩個弟弟打理。而楚闊之所以能夠在楚家如魚得水,並非自己的能力,而是因為自己的妻子,白蝶。楚老爺子,也就是楚闊之父,對白蝶很是器重,又極其信任,所以楚家百分之八十的產業明麵上時由白蝶掌控。白蝶嫁入楚家,雖對楚闊沒什麼感情,但對於整個楚家,可謂兢兢業業,隻可惜,現在楚老爺子病入膏肓,眼看就要不行了,楚闊的兩個弟弟,開始聯合家族一些董事,準備搶奪楚家的控製權。沒有了楚老爺子在,白蝶事事受挫,而楚闊,原本就在外麵保養了幾個情人,在兩個兄弟的糖衣炮彈下,幾乎淪陷。也就是說現在,隻有白蝶一人,苦苦堅持著。她原本打算放棄,但一想到楚老爺子楚弘對白家的恩情,總狠不下心來。隻要自己放棄,楚家必定四分五裂,而他那沒用的丈夫,被楚家掃地出門都不是沒有可能。聽完了白蝶的訴說,他終於明白了,其實就是一場家產爭奪戰嘛。這種事情最好處理,要麼是你搞死我,要麼就是我搞死你,沒有第三種選擇。“那,你知不知道,那兄弟兩人,會在什麼時候撕破臉皮?”周南眼神一轉,忽然有些奇怪的問道。“撕破臉皮?公公現在就躺在醫院,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而三天後,楚家將舉辦一場高端酒會,我想,他們有可能在那時動手,不過也不確定。”白蝶有些無奈,到時候如果那兄弟兩真的動手,自己的老公又昏庸無比,自己孤立無援,說不定,隻能將手中的權利,一點點交出去了。“三天後麼,到時候你邀請我,還有,等會我陪你去看看楚老爺子吧。”白蝶雖然不解,但還是答應了周南的要求,有時候,白蝶都在懷疑自己,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麼一個看上去不靠譜的人。但人就是奇怪,在最無助的時候,往往一線希望,都會當做命一樣緊緊抓住。大約晚上七點鍾,白蝶帶著周南來到了醫院。站在病房門口,白蝶的嬌軀微微顫抖,病房內,除了昏迷的楚弘,竟然沒有一個人陪伴。“你那幾個兄弟,很少來嗎?”周南搖了搖頭,這個時代的親情,還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不是很少來,是從來沒來過。”白蝶自嘲的一笑,當先走進了病房。將楚弘的被子好好整理了一下後,白蝶眼中已經掛著淚水。這白發蒼蒼的老人,幾乎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而自己之所以能被萬千光環所籠罩,也都是因為他。隻不過,當越來越多的光輝投向自己的時候,白蝶再也感受不到那種溫暖了,也再擠不出當年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公公,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了。”白蝶轉頭看了周南一眼,話說的很小,像說給周南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許吧。”周南神識一探,已經看出,楚弘內髒功能幾乎全部消失,處於壽元斷絕的邊緣。修真者,可謂逆天而行,當修為到達一定程度,一切傷勢皆可痊愈,身體不再是束縛。但壽元斷絕,就算通天大能,也隻能認命。“我們走吧。”陪了楚弘一個多小時,白蝶有些歉意地朝周南一笑。“或許,我能讓楚老爺子醒來三天,不過三天後的第四天,就算神仙,也不能救他了。”周南本不想說,但要打破楚闊兩兄弟的陰謀,楚弘能夠醒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什麼,你可以讓公公醒來?”白蝶大驚,激動得不知所以。不過周南的下一句話,讓她徹底猶豫了。“是的,可以醒來三天,但加速了他的死亡時間。”周南說完,拿出一粒藥丸交到了白蝶手中。其實這藥丸很普通,隻是周南注入了一分靈力而已。利用靈力的生機,延續一個普通人三天受命不是難事。實則,楚弘在醒來的一刻就已經死亡,維續的三天,隻算是傀儡罷了。做完這一切,周南走了,要不要楚弘醒來,需要白蝶自己去決定。這一晚,白蝶都沒有離開病房。她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藥丸,有時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但有時又露出一抹瘋狂。最終,她顫抖著雙手,將藥丸輕輕地送入了楚弘的口中:“公公,你應該不會怪我吧……”她哭了,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楚弘本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而且,楚弘一生的心願就是讓楚家不斷興盛下去。他的死亡,讓自己的心願即將成為泡影,白蝶知道,自己這樣做,楚弘一定不會怪罪,隻是自己,一輩子將活在不安與自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