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晚上在翼州宿了一晚,但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卻發現江妍琬不見了,她隻留下了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們一路小心。”江妍琬的字寫的很有靈氣,不同於一般大家閨秀寫的簪花小楷,她筆鋒銳利,毫無藕斷絲連之處,落筆如雲煙一筆而下,帶有一種肆意與瀟灑。
裴逸城看著那張紙條愣神了幾秒,頓時感覺有點煩躁,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到地上,不一會自己又撿了起來。
“走了也不說一聲。”他在那裏獨自念叨著,聽不出來他的情緒。
那離開的江妍琬去的是翼州軒轅家。
她敲了敲門,心中有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姑娘找誰。”下人開門看到居然是一位嬌俏的小姑娘,頓時感到奇怪,他們是以鍛造兵器為主的,來的怎會是一位看似柔弱的姑娘。
“我是求見你們家主的,麻煩稟告十多年前的故人求見。”
下人更是覺得奇怪,小姑娘十多年前最多才幾歲歲,怎麼可能認識家主,但是看著小姑娘請求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絕,硬著頭皮進去稟告。
下人進去回稟時,軒轅家家主軒轅煜正在整理賬本,聽到十年前這個字眼時,他的手一顫,手中的筆掉到了地上。
“請她進來吧。”他低低的說道。
“軒轅先生,這十多年您看上去過的很好。”江妍琬說道。
“姑娘到底是誰?”軒轅煜看了看麵前的小姑娘,約莫隻有十四五歲年紀,可是一點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天真爛漫,女子目光如水,反而帶了一身滄桑之感。
“我是誰您不需要知道。都說鍛煉兵器軒轅家是天下第一,小女子此番前來是想和軒轅先生做個交易。”
“姑娘,你說的話老朽不懂。另外還請姑娘解惑你說的十年前究竟是什麼意思。”
“軒轅先生,十年前若不是蘭國先皇慕容恪救你一命,您怎會有今天,救命之恩難道不應該還嗎?”
慕容恪心裏一緊,摸了摸胡須,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是慕容家什麼人?”
“小女子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交易。”
“姑娘想幫慕容一族複仇?可是姑娘有把握嗎?”
“有沒有把握我都要去做,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那一刻,軒轅恪忽然覺得即使麵前的小姑娘什麼都沒有,即使推翻新政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可是陽光照著小姑娘身上,她的眼睛熠熠生輝,不知不覺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
江妍琬突然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她的目光堅毅,說道:“我知道這樣來說對你們很不公平,如果消息走漏,可能會連累你們一家,但是我無路可走,我懇請軒轅先生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