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城,你…。”
“現在應該怎麼辦。”一向說話直接的江妍琬這時候居然也別扭起來,沒有了主意。
“還能怎麼辦,琬琬不如將就一下,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旅館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裴逸城坐在椅子上,斜托著下巴看著江妍琬,發現一向冷淡的她臉上居然隱隱露出絲絲紅暈,在微醺的燈光下顯得那般地誘人。
他不禁看笑了起來,他那笑容如白蓮花一般潔淨,將那白玉般的鼻梁高高拱起,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怎麼琬琬難道這是害羞了嗎?”
“孤男寡女,恰逢良辰美景,若琬琬想對我做什麼,不要害羞,我什麼都願意,反正琬琬我早晚也是你的人。”
裴逸城含著笑懶懶坐在那裏,手隨意攤在桌上,顯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滾。”江妍琬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裴逸城砸去,她氣急了,倒用了幾分內力。
她好看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自己以前沒那麼控製不住情緒的,可是這裴逸城總是有辦法讓自己生氣。
裴逸城也用內力接了杯子,到了他的手上,這茶水倒是一滴未漏。
裴逸城輕抿一口茶,說道:“琬琬真是貼心賢惠,你一定是心疼我說話口渴了,沒想到這小地方還有這樣的好茶。”
隨即,他又繼續說道:“琬琬,你這莫不是惱羞成怒了嗎?”
“琬琬啊,你怎麼能如此絕情。外麵荒郊野裏的,到處野獸四伏,你讓我滾去哪裏啊。”
“不如滾到你身邊怎麼樣啊。”
裴逸城發現江妍琬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他就垂著頭在那裏,睫毛撲朔地閃著,顯出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琬琬,我放下洛城一切,千裏去南疆帶你回家,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
“……”
裴逸城這樣說了,江妍琬也不好意思再趕他,畢竟自己確實欠了他。她坐在那裏,一時也沒了主張。
空氣裏靜的很,似乎能聽到兩人的呼吸喘氣聲。
“琬琬,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早起趕路。”他突然溫柔地說道。
“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睡床吧,我睡地下就好了。”
江妍琬睡下後,不一會兒聽到裴逸城打了幾個噴嚏,天色已涼,這地上似乎確實寒了點。
江妍琬翻了幾個身,最終還是坐了起來。
“那個,裴逸城你還好嗎?要不你上來吧,這床反正似乎也挺大的。”
“琬琬,你果然是心疼我的。”裴逸城一點也不囉嗦,立即也上床,睡在了江妍琬身邊,江妍琬便背過身去往一側又移了點。
“我不過是怕你凍死了而已。”江妍琬回答到。
裴逸城這時又往她靠近了點,江妍琬就又往一邊離了一點,已經快到了床邊。她帶了一點怒氣地說道:“裴逸城,你若亂動,就趕快給我滾下去。”
“好了,不動就不動,琬琬你怎麼能對我那麼凶呢。”
兩人再次沉默下去,空氣再次安靜地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這時候,裴逸城突然問道:“琬琬,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心中所求究竟是什麼呢。”
“那裴相心中又求什麼?”江妍琬反問道。
“琬琬和慕容博有仇?”裴逸城沒有回答他,反而忽然換了個話題。
“裴相說笑了,我和那蘭國皇族之人會有什麼關係。”
江妍琬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心裏一驚,按到底說她重生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自然不會有人知道她和蘭國人的關係,裴逸城究竟發現了什麼,怎麼會突然這樣發問呢。
“那晚琬琬可是酒後吐真言,和我道了許多秘密啊。”
那晚,難道前世生辰那晚自己酒醉,難道真的說了不該說的東西。
江妍琬知道對裴逸城這樣的人隱瞞永遠不是聰明的做法,便爽快地說道:“我就是和他有仇。怎麼裴相有意見。”
“自然沒有,我想說的是,琬琬無論想做什麼,就盡力去做。我總會幫你的。”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裴逸城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和慕容博有仇,隻是暗自想到江妍琬你心中究竟藏了什麼秘密,師兄說你曾經家中血光之災,說你曆盡苦難,你究竟經曆了些什麼。
他查了這麼多天,始終查不出江妍琬和那慕容博究竟有什麼關係。究竟她的恨意是從何而來呢?
裴逸城覺得自己此刻離她很近,可是又離她這般地遠。
夜漸漸深了,兩人各懷心思,終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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