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三日後,這日午後,刑場上聚集了很多人。百姓之中嘈雜的討論著,但是人群中談論較多的卻不是她是禍國妖女罪該萬死,更多的卻是說她以女子之姿忠心報國令人佩服。
忽然不知道是誰高聲說道,原來那洛恒的罪行都是江妍琬在暗自揭露,隻是身份在此不便露麵罷了。
柳清菡和蕭氏兄弟也來了現場,柳清菡訴說著江妍琬對她的大恩,哭聲梨花帶雨,證實了那人說的話,一下子眾人為之動容。
江妍琬注視著這一切,想必這都是那裴逸城布置的吧。她戴著手銬站立於刑場之中,眼裏鎮定極了,倒有一種“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的淡然,絲毫沒有即將行刑的擔心,她倒是對著眾人嫣然一笑,這笑一下子看呆了許多人。
今日天氣倒不是很好,極為細微的光輝濺落在她的臉龐上,落下淡淡陰影。嘴唇略為白,沒有什麼血色,不過她臉色還是極為不錯的,想必這兩天誰的也還算安穩。墨染一般的三千青絲未束,落於腦後,隨風搖曳。細亂的頭發飄落額前,亦遮不住女子的絕色容顏。
這樣的白衣女子,這樣的傾城容顏,怎麼會是禍國妖女呢?人群中不覺更加傳出疑惑的聲音。
江妍琬的目光忽然對上了裴逸城。裴逸城站在監管台上,看著她,他一句未說,但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江妍琬不禁心生疑惑。
跟著一邊的裴七想到:這自家大人一定是又吃醋了吧。要不是顧著那高冷謫仙形象,他估計早就忍不住去挖了那些盯著夫人看的人的眼珠了。看看夫人,再看看自家大人,同樣的一身白衣,兩人這容顏氣質真的是天生一對啊。
在一旁的茶樓上,還有一人一直注視著這一切。他看著那樣從容淡定的女子,忽然覺得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與他一直站在雲端,俯看眾生,所以他絕不會放手。
這可不就是那姬子黎,他倒想看看這裴逸城會如何打算。在他原來的計劃裏是行刑之前直接帶走這江妍琬的。就算這是洛國,可是憑他,帶走一個人,他絲毫不擔心。在這天底之下,還沒有什麼人能困得住他。也隻有這般處境之下,江妍琬才會心甘情願隨他離開。
裴逸城突然說道:“江姑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受人汙蔑之此,我無話可說。隻是小女子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禍國妖女的名頭我不敢背,也背不起。”
“小女子一心報國,入官時間雖不長,也算幹了親去瘟疫之地,為百姓申冤這幾件好事。我自問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百姓,隻求裴相在我死後能還我一個公道。”
她的眼神裏極為堅定,似乎極為視死如歸的樣子。她的嘴角依舊漾著一絲笑容,隻是這笑容裏似乎帶了那麼一分嘲意。
茶樓上的姬子黎手裏的杯子忽然碎了一地,不是為江妍琬的話,而是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那麼一種默契是他所不曾擁有的。
別人耳中傳說的總沒有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來的震撼,江妍琬的這一席話無疑在百姓中產生了巨大作用。這般女子,怎麼不能令看著動容呢。
也不知道是裴逸城安排的人還是百姓自己情不自禁,幾個人跪了下來,漸漸地在行斬台附近跪了許多人,這景象頗為壯觀。
“我們相信江姑娘不會是禍國妖女,求陛下繞姑娘一命。”有人開頭說道。
“求陛下饒江姑娘不死。”跟著應和的人越來越多,一陣一陣的聲音震著人心。
“裴大人,這時間快到了。這情形應該怎麼辦。”一旁的官員馬上問道。
“這情形是你我能妄加處理的嗎?還不快派人去稟告陛下。”裴逸城淡淡說道,他倒是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不自覺抬頭望了望天空,這天倒是灰蒙蒙的,白雲遮得黯淡無光,連之前微弱的陽光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洛城的天似乎快要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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