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偷!”年輕女工人辯解的聲音顯得有些心虛,而且她也不自覺的用手捂住自己外套。醉這樣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掩飾,即使是站在林中天身邊的幾個保安也看出他有問題。立刻圍了過來。
“你沒偷?那衣服裏鼓起來的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一個保安一邊說一邊去扯年輕女工人的外套。對方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讓保安得逞。
正拉扯的時候,門外走來幾個也穿著製服,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保安,走在前麵的是個身材高大肥胖,一臉橫肉,三十歲左右的家夥,他臉泛紅光,嘴裏叼著根牙簽,走起路來大搖大擺,一雙幾乎被臉上肥肉堆積得眯彪一條縫的小眼睛老是斜著,給人一幀酢躉在焉的感覺。看到工廠門口似乎發生糾紛,這幾個人立刻圍了過來。
林中天知道這是來接班的保安,帶頭的正是廠裏的保安隊長吳彪。對於吳彪,林中天印象不好,聽工人議論,吳彪本來是這附近一個出了名的痞子,整天遊手好閑,打架鬥毆,調戲婦女,敲詐勒索,欺行霸市,也不知道這樣一個流氓混混是怎麼混進稱裏的保安隊伍的,而且竟然當了保安隊長。對於這樣一個人,林中天自然沒多大好感,不過自己在廠裏當保安,既是人家同事,又是部下,所以他並沒有把自己心裏的厭惡放在臉上,平時見麵也會禮貌的打打招呼,不過不像別的保安一樣故意去討好吳彪,一口一個“彪哥”,叫得那麼肉麻。
“出了什麼事啊?在這裏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吳彪一到,就瞪起眯縫的小眼,大聲呼喝,擺足了隊長的架子。林中天早已經見識過他這種耍威風的架勢,也沒太在意,正準備把事情解釋一番,旁邊一個個頭不高的保安已經一臉諛笑湊了上去,說:“彪哥,王倩華偷了廠裏的東西,被我們檢查出來,正準備把她抓起來呢!您來得正好,她就交給您處置了。”說著指了指那個年輕女工人。本來還在和保安拉扯的年輕女工人一看到吳彪,臉色刷一下白了,額頭上冒出幾滴冷汗,鬆開護著自己衣服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
對於這個同事邀功獻媚的表現,林中天並沒有在意。這工廠裏的保安都是從各個地方來的普通人,性子都有些油滑,很會看人臉色巴結人。廠裏保安基本工資雖然隻有一千多,但也有各種獎勵,比如抓到偷廠裏東西的人,抓到一個就能領到不少獎金。本來發現這件事的是林中天這一組值班保安,照規定,他們幾個人都能分到獎金,這個同事把這件事交給吳彪處理,說白了就是想把這份功勞讓給吳彪。
“有這樣的事?換班的時間到了,你們幾個辛苦了大半天,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這事就交給我處理好了。”吳彪毫無愧色的把事情接了過去。
林中天和幾個值班的同事交了班,就轉身往宿舍走。他們是外地來的,都住在廠裏的宿舍,不像吳彪,還有那幾個跟著他的保安,都是本地人,家都在附近,一般都回家住。
林中天本來以為對這個年輕女工人的處理,不過就是拿回她偷的東西,然後上報廠裏,把他開除,嚴重點把她送到附近派出所,由□□處理。所以他也沒太在意。沒想到剛轉身走出沒多遠,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