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拳台的另一邊,一個最靠近裏麵的角落,穿著一套黑色皮衣皮褲的方芯媛正懶散的斜躺在沙發上,就好似一隻吃飽喝足的波斯貓,一直引來附近幾桌男人的貪婪的目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硬是沒有一個男人敢鼓起勇氣上前搭訕。
特別是當左邊的那名女人將那嬌豔的紅唇湊到王夢培的耳邊,輕輕的吹著氣,甚至用香舌舔著他耳垂的時候,王夢培幾乎快哭了出來。
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抖擻,但是迫於方芯媛強大的威壓,他依舊不敢多說一句,隻是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任由兩名女郎占盡自己的便宜。
“能不能找個男的?”王夢培哭喪著一張臉,小聲說道。
“男的?不行,那些大男人一個個粗心大意的,怎麼能夠保護好你,我看就這妞不錯,你,告訴你們老板,就說這妞我看上了,等她打完擂台,讓她過來。”方芯媛根本不給王夢培選擇的機會,朝著正在對王夢培發起攻擊的那名妖豔女郎說道。
那女郎自然是應聲下來。
王夢培真的快哭了,既然你說不行,那幹嘛還要問自己?
當然,這句話他隻能夠在心裏說說,卻哪裏敢真的說出來。
看到王夢培快哭的表情,方芯媛暗自好笑,不過那雙嫵媚的雙眼卻望向了拳台上的歐陽雪。
共和國自古就有南拳北腿的說法,而北荒碎天腿更是北派名氣最大的腿法之一,這更是獨立於各大武學門派之外的腿法,這種腿法極其難練,但一旦煉成,威力巨大,達到了最高境界,甚至被踹中的是小腹,卻能夠直接震碎天靈蓋,因此才有了碎天的說法。
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隻不過是初步境界,但是她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在這樣小的年紀就擁有著這樣的實力,當真難得。
若是能夠將她招納到小培的身邊,為小培日後執掌家族大權絕對有利。
王家家主親自托付自己照顧小培,可不僅僅是治療他的異性恐懼症而已。
“第一場,歐陽雪勝,現在請第二位挑戰者來自東城的鄭元秋。”這一刻,現場才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
眾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還不知道第一個挑戰者的身份,名字。
這歐陽雪的實力也實在太強大了一點吧?
不過在聽到鄭元秋三個字的時候,現場又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歡呼聲,這可是東城地下搏擊的王者啊,也是這兩三年來,花都唯一一個能夠十二連冠的擂主。
盡管他當初成為擂主的那一次車輪挑戰賽所遇到的對手都不是太強,但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贏得三場比賽的勝利,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特別是接下來的十多場比賽,他更是以絕對的實力獲勝,不過後來他就失蹤了,原本眾人以為他被那些大勢力招進了組織,誰知道竟然再一次出現在地下搏擊的賽場上,看這架勢,想來是投靠了舉辦方。
地下拳賽的舉辦方是誰一直沒有人知道,不過大夥都猜到了花都的那些大勢力應該都參與其中,就連這個會所的老板黃語辰也在裏麵占據著一定的股份。
隨著鄭元秋的出場,沉寂的現場再一次被點爆,而那名不知名的巨漢的屍體也被人拖了下去,甚至沒有人去打掃拳台上的血跡。
這本就是一場充滿血腥的拳賽,鮮血,隻會不斷的刺激現場觀眾的視覺神經。
鄭元秋穿著一身勁裝,理著一頭寸頭,看上去很是精神,行走之間,一道勁風襲過,隻是這等氣勢,就比剛才的那個傻逼強了太多。
對於周圍人群的歡呼聲,他也是一臉的不在意,而是全身凝重的走上了拳台,看向了一腳踹碎巨漢脖子的歐陽雪。
他知道,這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對手,可是他的眼中沒有半點的懼意,有的隻有澎湃的戰意。
如果自己是第一個上場,或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可是自己卻是安排在了第二個,那麼自己的勝算起碼增加了三成。
別看歐陽雪一腳踹死了那名巨漢,看似很輕鬆,但是鄭元秋卻明白,北荒碎天腿雖然恐怖,但是對自身的消耗極大,那看似輕鬆的一腳,卻絕對消耗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許多力氣。
畢竟,那名巨漢雖然還沒有碰觸到那層門檻,但強大的肉身擺在那裏,想要一腳擊殺他,不拿出點真正的實力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