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之山,這裏常年積雪,氣溫寒冷,罕有人跡,在此之前,沒有人會想到,絕跡了三十多年的大明歡喜宗會在這裏重建山門,更不會有人想到,短短一夜的時間,大明歡喜宗耗費了十多年修建的山門重地幾乎一夜之間覆滅。
當苗旭將三屍神蠱留下來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座山門的命運,在沒有高明蠱師的情況下,在他帶走了母蠱的情況下,整座山脈就算有人能夠活著逃出去,也不敢再回到山門中,那裏,將成為蠱屍的天下。
即便是強如大明歡喜宗宗主滕翔,也不敢繼續呆在這裏,所以,他走了,帶著自己最信任的師弟黃恒離開了這裏。
當然,他離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避開這些蠱屍,而是為了攔截苗旭等人。
這處遺跡是他多年前發現的一處遺跡,這麼多年來,對這處地方他是費盡了心思,除了原有的密道之外,他還令人修建了許許多多的密道,有的密道其他人知曉,有的卻隻有他和自己的師弟知曉,但不管怎樣,整個山腹對他來說可是了若指掌,因為這裏是他的地盤。
當他得知花都女子學院的學生被救出之後,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是從哪兒進來的,也知道了對方會從哪裏逃離,所以他從一條捷徑竄了出去,那是外人唯一可能進來的地方,雖然在他看來,這樣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但進來的終究是進來了,當他們試圖逃走的時候,那麼所要做的就是攔下他們,或者殺了他們。
當年大明歡喜宗覆滅的時候,滕翔隻是一個七歲大小的小孩,三十多年過去了,他和自己的師弟黃恒一手將大明歡喜宗建成了這樣的規模,除了歡喜禪法對常人的誘惑外,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兩自身的努力。
這努力,就包括所要付出的血水和汗水。
自己的血,也有別人的血。
當他還是十歲孩童的時候,他已經拿起刀殺死了第一個人,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更是為了救出舞雪和烈舞殺死了一個販賣人口的小團體,在接下來一步一步建立大明歡喜宗的過程中,他殺的人越來越多,更是有了東邪的稱號。
在他成為宗主之後,為了維護自身的地位,為了讓大明歡喜宗的弟子敬畏自己,他更是喜歡殺人,不僅殺人,而且虐殺,可以直接將人扔進熔岩之中,可以正在做那事的時候直接扭斷伴侶的脖子,所以殺人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
他號東邪,他是天字號第一大魔頭。
當滕翔和黃恒自一條捷徑竄出山腹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雪地上一連竄的腳印,若是仔細聆聽的話,甚至還能夠聽到寒風中傳來的唰唰的聲音,那是人踩在積雪上發出的聲音。
“師兄,他們還沒有逃出去,就在前方。”黃恒的修為不如自己的師兄,但也是踏入了掌控境界的存在,哪怕此時夜空中寒風呼呼,但他依舊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
滕翔沒有馬上回答,他自然能夠感覺到剛剛從這邊走過的人群,但他依舊沒有動,而是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聆聽那風的聲音。
看到自己師兄保持了沉默,黃恒立馬感覺到了不妙,自己不過是剛剛踏入掌控,而自己的師兄卻已經是掌控巔峰的超強存在,他的感知力更是自己的數倍以上,如今他這般的慎重,難道周圍還埋伏了什麼高手不成?
“出來吧……”就在這個時候,滕翔忽然朝著空曠的夜空呼道。
可是寂靜的夜空空空蕩蕩的,除了寒風吹過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但滕翔並沒有動,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心悸,一股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威脅。
能夠讓自己感受到危險,那麼對方的修為起碼也達到了掌控巔峰。
甚至……
搖了搖頭,滕翔不想繼續想下去,若是真的是那人,那麼以他的性格早就出來將自己等人斬殺,又何至於這般鬼鬼祟祟?
可是除了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危機外,滕翔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難道是錯覺?
“師弟,你先去攔截他們……”合歡不認為那是錯覺,身為掌控巔峰的存在,怎麼會出現錯覺這種荒謬的事情?
既然對方不出來,那麼就逼他出來,不管對方的實力達到怎樣的境界,隻要沒踏出那一步,那麼他都有信心將其擊殺。
如果真的是踏入那一步的存在,那麼更沒有道理隱沒在暗處。
有了這樣的自信,滕翔做出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