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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寒見雲居雁若有所思,一副十分專注的模樣。再想想她說的話,似乎對他很是關心。他收回目光,輕咳一聲,用一句:“多謝姑娘的關心。”打斷了他的思緒。原本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間找不到適合的話,隻能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隨口言道:“看天色,時辰已不早了。”
雲居雁以為他這是要告辭了,急忙說:“沈將軍,您定然有話要問老穆,不如讓他跟了你一起走吧。”她說的並不是詢問。
沈子寒已然答應不追究老穆一家。他本想在莊子上問幾句也是一樣。看雲居雁一臉認真,遂點點頭,又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滯留永州就是為了查明是否有奸細。如今人已經抓到了,他便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隻是今日一別,待到他們再次相見,他便要喚她一聲“弟妹”了。到那時,有些話就更不能說了。
“姑娘,自許老侯爺過世,你似乎多年未去京城了。”沈子寒突然問道。
雲居雁愣了一下,不明他的意圖,隻能如實回答:“自五年前外祖父最後一次壽宴,我便未離開過永州。不知沈將軍何以這麼問?”
“是這樣的。”沈子寒顯得有些猶豫,似在斟酌說辭。
“沈將軍,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我和君昊自小一起長大……”
聽沈子寒突然提起沈君昊,雲居雁的臉上情不自禁多了幾分專注。她雖是重生,但對沈家一無所知。她迫切地需要更多的資訊。
沈子寒低頭看著雲居雁。她的目光坦然,隻有當他提起沈君昊時,她的眼中才會閃過一絲探究。既然她不記得了,那就算了。這個念頭閃過,他笑道:“我隻是想說,你多年未去京城,如若想要什麼新奇的小玩意,我便讓君昊在適當的時候捎給你。”
未婚男女雖不能互贈禮物,但雲居雁與沈君昊正式訂婚後,按理沈家逢年過節都要向雲家送禮。如果這樁婚事是你情我願的,借著這些機會夾帶些小禮物也是可以的。可想到沈君昊對自己的厭惡,雲居雁不想自取其辱,隻能避開沈子寒的目光,輕輕搖頭。
沈子寒十五歲便參了軍,周圍都是男人,哪裏明白女孩子的心思。看雲居雁低著頭,便以為她害羞了。他急忙為自己的唐突道歉,很快就告辭了。
送走了沈子寒,雲居雁獨坐房間,手中握著那封滿是皺褶的書信,卻不敢翻開重閱。
重生第一天,她一心隻想著再續那五年的緣分,卻忘了那隻是她一個人的記憶。現如今,不管後悔與否,她隻能一步步走下去。
今日,當他看著她所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的心在呐喊: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可偏偏,他就是這麼看她的。她在頃刻間因他的幾句話而憤怒。往後,她可能必須麵對更糟的情況,到時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控製情緒。
我該怎麼辦?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緊巴巴的信紙,眼睛越來越酸澀。
每一天她都告訴自己,他已經不是那個人了,而她不愛現在的他,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還前世的債,可最終,她還是輕易地被他挑動了情緒。
“姑娘,您在屋裏嗎?”
聽到撫琴的聲音,雲居雁急忙擦了擦眼角,把書信藏在身上,沉聲說:“進來吧,什麼事?”
撫琴匆匆推開了房門,開口便是:“夫人把二太太打了,老太爺氣得厥了過去。”
“什麼!”雲居雁隻覺得腦中“轟”一聲,許久才回過神,吩咐撫琴:“快去備車,我們現在就回去。”說完又急問:“母親和祖父沒事吧?”
“已經請了大夫。夫人和老太爺都沒事,隻是二太太的頭破了,聽說流了不少血,但並無大礙。”
聽到這話雲居雁才稍稍安心,正想著回去之後要如何應對,就見一個小丫鬟領著如意迎麵而來。撫琴緊忙迎了她進屋。如意沒說別的,隻是告訴雲居雁,沒有雲輔的允許,她不能離開莊子半步。
雲居雁一聽,急忙上前問道:“如意姐姐,到底怎麼回事?我是斷然不會相信母親會與二伯母動手的。”確切地說,她的母親根本不屑錢氏。她猜測應該是錢氏故意撞了頭,誣陷是她母親推撞的。
如意瞥了一眼撫琴,沒有回答雲居雁的問題,隻是說:“大姑娘想知道什麼,自然有人同你說。奴婢隻是奉了老太爺之命來傳話的。”
“除了不許我回家,祖父可有其他的話?”
如意見雲居雁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剛剛哭過,猶豫片刻說道:“老太爺並未命奴婢說其他的話,不過老太爺這幾天一直在念叨,說是隻要他還活著,這個家就不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