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鬧別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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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雲惜柔聽到雲堇的聲音,她才能恍然醒悟,目光不自覺地瞥向雲居雁,正好看到她朝自己望過來。四目相接,她慌忙低下頭,掩飾情緒。

自從鞠萍開始幫她整理行禮,她覺得自己徹底被監視、控製了。每一****都告訴自己:忍!忍!忍!她一定要小心謹慎,降低她們的戒心。

在她眼中,許氏把簡姨娘獨自晾在後麵的馬車上,分明是對她們母女的示威與侮辱,她發話要把她婚配,更是一種威脅。一路上看到雲雨桐對許氏的奉承拍馬,她從心底覺得惡心。

本來她打定主意,這次京城之行自己必須當隱形人,可當她發現馬車外的人影,她情不自禁上前,不由自主地想挑撥許氏與父親的關係。在她看來,既然許氏苛待她的母親,她就要把母親受的委屈十倍奉還許氏。令她失望的,馬外的人並不是她的父親,而是雲堇。更讓她懊惱的,她的行為很明顯引起了雲居雁的注意。

雲惜柔默默退回原位,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瞥了一眼雲居雁。她很高興看到雲居雁與雲夢雙因沈君昊徹底鬧翻。可是她同時也發現了,自沈君昊出現,雲居雁似乎與以前不同了,至少比以前難對付了。雲惜柔再次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她若想成功,必須步步為營,牢牢抓住自己的父親,討她的歡心。

同一時刻,雲居雁也在暗暗觀察著雲惜柔,她絕不容許她挑撥父母間的感情。

突來的一陣顛簸後,馬車停下了。雲輔決定在茶寮休息片刻再上路。不多會兒,眾人的丫鬟依次扶了她們下車。雲居雁扶著母親走向已經落座的雲輔,行過禮之後對雲平昭說:“父親,母親有些暈車。待會不如讓三妹,六妹坐最後麵的馬車吧。”

雲平昭朝許氏望去。許氏瞧也沒瞧他,對女兒說了句:“哪裏就那麼嬌貴了。”又問雲輔:“父親一路上可好?可要用冷水洗一下臉?”

眾目睽睽之下,雲平昭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雲居雁急忙問:“父親,這一路去莊子,還要多少時辰?不是說很近嗎?”

雲平昭簡短地答了句:“晚飯前應該能到。”同樣不去看許氏。

簡氏見情形就知是自己硬要跟著,惹惱了許氏。女兒的婚事還握在許氏手中,她又急又擔心,眼眶微微泛熱。雲惜柔見了,悄悄握了握她的手,目光直盯著許氏與雲居雁。簡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反手握住了女兒的手,對她微微搖頭。雲惜柔憤憤地收回自己的手指,不再看簡氏一眼。

雲輔見兒子與媳婦間氣氛緊張,也無心飲茶。一行人很快再次上路。在許氏的堅持下,雲雨桐,雲惜柔二人還是與雲居雁母女坐了同一輛馬車。經過茶寮的小插曲,雲雨桐不敢再往許氏麵前湊,與雲惜柔分坐在馬車的兩個角落,昏昏欲睡。雲居雁則在許氏身邊,低聲與她說著話。

傍晚時分,車隊在夕陽的餘暉中抵達了目的地。

在二門下了馬車,青瓦、白牆、古樹映入雲居雁的眼簾。不同於雲家的朱漆大門,這裏的大門隻上了一層桐油,卻黑得發亮,隱約中透著歲月的滄桑。雲居雁不記得前世的嫁妝單子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宅子,但她很確定,她從未聽父母提過。

上前扶住許氏,她在母親耳邊輕聲說:“這裏的好多東西看起來都頗有年份,不過宅院卻似新的,應該是父親命人修葺過。父親一定很喜歡這邊,不然也不會勞師動眾。”

“恩。”許氏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目光朝莊子後麵的樹林望去。她還記得她上一次來這邊是在十幾年前的秋天,那時滿山的楓葉把天空都映紅了。紛飛的落葉下,曾有人信誓旦旦地對她說,能與她攜手共遊,他此生無憾。今生,他隻願得她一人。可結果呢?不過十幾年時間,他就連上京謝恩都要帶著自己的美妾。

想著這事,她再也無心欣賞風景,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求雲居雁陪著她進屋休息。

雲居雁不希望母親鑽牛角尖,想要勸慰幾句,可先不說他們明日一早便要繼續趕路,今晚必須安排好雲輔未來幾天的生活。就眼下這一大家子,既要安排大家入住,還要吩咐準備晚飯,怎麼都不能沒人主事。

雲平昭送了雲輔進屋休息,出來正好聽到許氏的這幾句話。確切地說,是許氏看到丈夫出現,這才故意說給他聽。

雲平昭千辛萬苦,花大價錢買下宅子,又精心修葺一番,全都是因為這裏是他與許氏定情的地方。眼見著女兒快出嫁了,他便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料到妻子不僅視若無睹,一路上還對他冷言冷語,讓他在子女、仆役麵前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