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緋聞(1 / 2)

雲居雁不知道前世的白芍在自己的人生中扮演著什麼角色,但這一世,她堂而皇之地出現,根本就是向她宣戰。如果說死去的撫琴、易姨娘等等是幕後黑手的棋子,那麼白芍一定比她們重要,否則她不會在跌落山崖後死而複生。至於青竹,她無法下定論,她很想再次見一見沈繡,或者試一試沈君儒。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魯氏匆匆而來,一臉的晦澀不明。雲居雁隻得請了她入屋,擔憂地問她,是不是永州出了事。魯氏搖頭不語,隻是打量著她,許久才道:“居雁,你舅父經常對我說,他在你外祖父床前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

“舅母,我一直知道,您和舅父待我和母親都是極好的。”雲居雁一臉誠摯,認真地問魯氏,是不是自己在不經意間做錯了什麼。

魯氏雖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否認。雲居雁的心重重一沉,靜待魯氏的下文。魯氏的目光落在雲居雁臉上,久久不曾離開,最後才道:“居雁,這裏隻有你我二人,我不是來追究過去的,我同你舅父隻是想知道,在你成親之前,你和陸家二公子一直有往來?”

雲居雁馬上意識到,一定有閑言碎語傳至許慎之和魯氏耳中了。她急忙搖頭,肯定地說,她和陸航隻在雲輔去年的壽宴上見過幾回。魯氏審視著她,似在判斷這話的真偽。雲居雁深知,單單沈君昊信她是沒用的。名節對一個女人來說比性命更重要。

“舅母,您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她急切地握住了魯氏的手。

魯氏深深歎了一口氣。她和許慎之都知道,雲居雁母女其實都是一根筋的女人。當初許氏執意要嫁雲平昭和雲居雁堅持履行婚約,實質是一樣的。她們這樣的人,如果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男人,是斷不會朝三暮四的。可陸航坐在茶樓癡癡呆呆的模樣,很多人都親眼見過,他曾經和雲居雁合奏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我和你舅父聽到的話,恐怕其他人也已經知道了。”她陳述事實。

雲居雁立馬明白,魯氏在告訴她,沈倫和沈滄或許也已經聽說了。她的心一下子慌了。這種事不是嘴巴能說清楚的。最重要的,沈君昊現在相信她,可閑話聽得多了,將來他會不會心生懷疑?“舅母,我應該怎麼辦?”她一直以為她和陸航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魯氏眼中的探究之意又深了幾分,壓低嗓音問:“除了陸航,你有沒有其他事與我說?”這才是魯氏的真正目的。

“其他事實?”雲居雁第一反應就是沈子寒。可鳳簫的事,越少越人知道越好。不管許慎之和魯氏是不是有私心,他們多次伸出援手是事實。她並不想連累他們。

魯氏看雲居雁的表情就知道她有事瞞著。“居雁,你從來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她的語氣多了幾分嚴厲。

雲居雁心下猶豫。沈子寒的事,就算她告訴了魯氏和許慎之,他們又能如何?

魯氏看她遲疑不決,拉開她的手,猛地站起身,失望地說:“蔣家可不是泰州陸家,不是你舅父說幾句話就能擺平的!”

雲居雁一臉詫異,反問:“舅母是說昌邑伯蔣家?”

魯氏愣了一下,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和你舅父?”

“舅母,我和陸公子確實沒有任何私下往來,但是在我和相公成親前,有人故意誤導相公,使他對陸公子生了誤會。我一直找不到是誰故意誣陷我。剛剛我隻是在想這件事。至於陸公子來了京城,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相公為了此事已經去找過蔣世子了,請他代為轉告陸公子。舅母,您為何提起昌邑伯?”

“你的意思,蔣明軒牽扯入這件事,純粹是因為陸航?”魯氏說得很急,又問:“你有沒有私下見過蔣明軒?”

“成親之前,我在樂器鋪子與陸公子試琴的時候,蔣世子和父親都在。之後他到家裏見過相公,在相公的書房我和他隻是匆匆打了一個招呼,並沒私下說過話。”

魯氏相信雲居雁所言,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們是答應了養父母一定會好好照顧雲居雁母女,但與此同時,啟昌侯府才是他們的責任。“我這麼問你,你在壽安寺見過蔣明軒嗎?”

“沒有。”雲居雁堅定地搖頭。

“你知道蔣明軒為何多次千裏迢迢去壽安寺嗎?”

雲居雁壓根不知道蔣明軒去過壽安寺,隻能茫然地看著魯氏。

“看來果真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魯氏深深一歎,隨即告訴雲居雁,除了陸航在茶樓癡等的事,他們隱約聽說,蔣明軒舍了京城附近的廟宇,特意輾轉去了偏遠的壽安寺,且不止一次。這些閑話雖暫時未提及雲居雁,但許慎之聽到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雲家的人,包括雲居雁在內,去的最多的就是壽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