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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連續而清晰的胎動讓沈君昊灰暗的心情瞬間變得明亮了。早飯過後,他按計劃去了楓臨苑。他知道雲居雁的想法,隻是看著暈迷不醒,又發著高燒的沈君燁,他不覺得有什麼理由值得他以命相搏,更何況讓一個不想死的人自殘,不僅僅是決心的問題,更是正常人無法做出的行為。
偏廳內,沈滄剛用完早膳,正坐在一旁喝茶。沈君昊看得出,他根本就是一夜沒睡。昨晚,他也因為沈君燁的那些話輾轉反側。“祖父,昨天三弟是不是對您說過什麼?”
“沒什麼。”沈滄搖頭。昨夜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在他看來,今日的一切全都緣起於沈佑,而沈佑之所以變成這樣,說是被他的母親寵壞了,實質逃不過一句“養兒不教父之過”。沈君燁說得沒錯,是他偏心沈君昊,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忽略了其他人。
沈君昊看沈滄一味吹著杯子內的茶葉沫子,麵無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隻能恭立一旁。
不多會兒,沈倫來了,也是整晚沒睡的樣子。他進了屋,深深看了沈君昊一眼,正才上前向沈滄行禮。
短暫的沉默過後,呂氏和趙氏及他們的丈夫孩子也過來關心沈君燁的情況。對外,沈滄隻說沈君燁是不小心傷了。大家明知有內情,但也不敢詢問,隻是問了大夫他什麼時候能醒,會不會有危險等等。
沈滄很快把眾人趕走了,隻留下了沈君昊。本來他連沈君昊都不想留下的,可大概是他老了,總覺得屋子空蕩蕩的,安靜得過分。但是即便把他留下了,他又能與他說什麼?他歎了一口氣,忽然想到,除了被軟禁的四房,隻有沈君儒沒出現過,仿佛壓根不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辰時左右,沈佑遣人來問沈君燁發生了什麼事。沈滄猶豫了一下,命沈君昊去問問沈君儒,是否知道沈君燁的事。待他離開了楓臨苑,他遣人叫沈佑過來說話。
沈君昊在沈君儒那裏除了“不知道”,什麼都沒問出來。他又繞到了沈繡那邊,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沒敢多問什麼。
回到凝香院,他在屋子外麵就看到雲居雁坐在窗邊,低著頭,專心致誌地對著肚子裏的孩子說著什麼。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發絲上,她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他的心裏頓時生出一股暖意,疾步走向她。
雲居雁因他的腳步聲回過神,羞赧地笑笑,解釋道:“我聽說孩子就算未出生,也能聽到外麵的聲音,知道我們與他說話,所以……”
“所以說,你是笨蛋。”沈君燁說話間,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脫口而出一句:“是不是?”好似在尋求同盟。
雲居雁輕笑,轉而又說:“其實,隻有笨蛋才會因為旁人無謂的話悶悶不樂。”
“我知道了。”沈君昊有些不好意思。他總是讓她看到他軟弱的一麵,還有他的無理取鬧。他抬起她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雲居雁頓時緊張地朝四周看去,生怕又被人看到。
“這會兒緊張了,昨晚,不知道是誰……”
“喂,你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雲居雁的聲音消失在沈君昊突來的擁抱中。“祖父果真已經老了。”他突然說了一句莫名的感慨。
雲居雁想了想問:“不如我們去楓臨苑和祖父一起用午膳吧。”
“也好,隻是大家都知道,馬大夫要你臥床靜養。”
“很多事都心知肚明的,隻是不點破而已。”雲居雁輕輕歎息,“還有,我也想探望十一弟,再問問青紋,她想通了沒有。”
“說起青紋——”沈君昊皺眉,“前兩****的態度倒是軟化了一些,不過今天早上,下人給她送飯的時候,她把碗摔了,說什麼我們不能關她一輩子之類的。”
“會不會她聽到了什麼消息?”
“應該不至於。”沈君昊搖頭。自從雲居雁見過她之後,除了送飯的人,很少有人能和她接觸。“或許隻是她****被關著,有些瘋魔了吧?”沈君昊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到了長順之前對他說過,在某一年的中秋節,青紋對沈君燁和沈君儒異常親昵。隻是她理應無法得到任何訊息,除非楓臨苑還有幕後之人的棋子。再說,即便他聽說沈君燁自殺,又或者聽到沈君儒的什麼事,也用不著故意把碗摔了,難道——
“莫不是她想自殺?”沈君昊一想到青紋可能藏了瓷器的碎片割腕,急忙命人去楓臨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