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惡心(1 / 2)

雲居雁被章氏的態度弄糊塗了,待到沈君昊回來,她再次要求他仔細想想,是不是發生過特別的事,哪怕是他認為的小事,或者他覺得僅僅是誤會,也可能成為章氏挑撥他們關係的借口。

沈君昊左思右想都不覺得發生過特別的事,直言是雲居雁多心了,或者是章氏想讓她疑神疑鬼。

雲居雁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讓玉瑤香櫞等人幫忙回憶近期發生的事。許久,燈草不甚確定地問:“大奶奶,您還記得嗎?上一次,二奶奶說,她要和二爺和離的那天上午,大爺氣衝衝地回來,讓您幫他換衣裳,一臉不高興,說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撞上,弄得全身都是脂粉味。您說,會不會是這件事?”

這事雲居雁記得。當時沈君昊隻說被人撞了,她一心掛著檢查他是不是受傷,沒有注意其他。如今聽燈草提起,她才記起他根本沒事,就連衣裳都沒有弄髒,卻怒氣衝衝的。看到她的擔心,他才心情轉好,與她說了些亂七八糟的不正經話,最後也沒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晚,雲居雁詢問沈君昊,當日到底發生了何事。沈君昊此刻才恍悟。

那天,他趕早去威遠侯府。前一晚沈子遙通知他,他的父親給他的祖母送了信,可能會有沈子寒的消息。他騎馬去威遠侯府的路上,一輛運貨的車子突然竄出來,把他的馬驚著了。見沒有人受傷,他轉身想走,卻被車上的風騷女子拉住了。那女人自稱是賣胭脂的,在京城有一間鋪子,拽著他不放,要賠償他的損失。

以前沈君昊見多了這樣的女人,隻說自己已經娶妻,不想與她結交。女子沒再糾纏,拿出一盒胭脂,說是送給他的夫人,當是賠罪。沈君昊示意長順拿銀子買下她的胭脂,結果兩人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打翻了胭脂,讓他覺得自己滿身都是脂粉味,隻能回家換衣裳。

按時間算,雲居雁發現,沈君昊撞上那人的時候,恰巧是章氏出門去暨陽沒多久。她很可能看到了女子拉著沈君昊的畫麵。“你說,這事是巧合,還是她想故意誤導我?”

沈君昊搖頭道:“就算那女人是她找來的,但是威遠侯給家裏送了書信卻是事實。除非子遙也和整件事有關……”沈君昊再次搖頭,“子遙不可能和幕後之人有關,應該隻是巧合。況且這樣一件事,她不會以為就憑她幾句話,你就會相信我在外麵胡作非為。另外,長順自始至終都和我在一起。她應該也看到了。”

雲居雁搖頭道:“如果隻是巧合,而她隻是‘好心’地想提醒我,那麼她三番四次欲言又止,鋪墊為免太多了。再說,我和她又不是莫逆之交,她幹什麼這麼關心我?”她越想越不對勁,續而又問沈君昊:“你有沒有發現,二弟妹近來的行事越來越像二叔了?”

“既然你不放心,我去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我記得車子上有胭脂鋪的名字。長順應該記得,隻要去官府查一下,一兩天就會有結果。”

雲居雁見他這麼說,隻能點頭。

第二天,沈君昊尚未查出所謂的胭脂鋪老板是真是假,章氏一早出門去暨陽,再次哭哭啼啼回沈家。這次,她沒有回慶春苑換衣裳,一路從二門行至凝香院,不顧雲居雁正與府裏的管事商議正事,直接闖入了書房,開口就是一句:“大嫂,我要和他和離,我這會兒就去稟明父親和祖父。”

雲居雁急忙讓管事們先行離開,讓玉瑤扶著章氏坐下,問道:“二弟妹,有什麼話你慢慢說,若真是二叔做得不對,我會請相公告之父親,讓父親提醒二叔的。”

章氏一聽這話,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她口齒不清,雲居雁聽得稀裏糊塗,隻知道她去了暨陽,結果沈君燁把她拒之門外。

一連哭了大半個時辰,章氏才漸漸止了眼淚,傷心地說:“大嫂,我是他的嫡妻,我三番兩次示好,他卻視我為草芥,難道真要為了一個丫鬟,嫉恨我一輩子?”

“二弟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雲居雁實在煩透了章氏,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會有誤會!”章氏斷然搖頭。“我知道,其實春芽不過是一個借口。他喜歡春芽,不過是因為——”她戛然而止。

雲居雁聽到這話,不禁臉有慍色。章氏這話分明是暗示,沈君燁依然放不下她,所以冷待自己的妻子。“二弟妹,不管你們夫妻關係如何,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再有,你三番兩次提起‘和離’,這兩個字,你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若是讓祖父或者父親聽到,這事可大可小。更何況,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娘家的情況。”

章氏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一臉尷尬與懊惱,再次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