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外室(1 / 3)

按照沈君昊手下所言,他看到的是一間廢棄的屋子,但房間的格局,門窗的位置和畫上一模一樣。沈君昊心知一定是雲居雁夢到了什麼,隻能回去問她。

雲居雁一聽居然真有這樣一間屋子,距離她落水的湖泊不遠,她更加緊張了,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

沈君昊見她不說話,等得不耐煩,再次詢問:“居雁,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完全糊塗了。”雲居雁不斷搖頭,抬頭看著沈君昊:“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半步,更不會認為自己不愛你了。但是在夢境中,我在那間小屋告訴你,我愛的一直是你,我不該離開你之類的話……”

“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容許的!”

“你先聽我說!夢中的你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找我。你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你思念我,你也愛我。那間屋子,我應該住了很久。好似一直在等你。我覺得太荒謬了,但是那感覺太真實了。我真的不明白,這個夢到底有什麼含義。”

“或許你隻是太過擔心,這才胡思亂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沈君昊試圖勸慰雲居雁,但這個理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雲居雁緩緩搖頭,心下猶豫。沈君昊上前攬住她的肩膀,親拍了兩下。“好了,不要想了,改天我讓人查一查那間屋子是屬於誰的。你自己也說過,現實和你做的那些夢,有時候是有出入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雲居雁轉過身,麵對著沈君昊,抬頭看著他,問道:“你應該還記得,先前我對你說過,我看到沈將軍追趕我們,他站在岸邊,看著我們在水中告別。前幾天我被嚇醒,因為我突然看到,沈將軍站的位置,就是許弘文看著我淹死的地方。兩個夢,我們都在那片湖水中。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我們先在湖水裏告別?然後我又在那裏救你,還可能被淹死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雲居雁連連搖頭。

“那總不會是我先救你,淹死了之後再告別吧?”沈君昊原本也十分錯愕,可這般想著,他又不以為然了,補充道:“許弘文早就死了,你不要告訴我,你覺得他假死什麼的。”他捧住雲居雁的臉頰,低下頭說:“好了,你先不要鑽牛角尖。等我查過那間屋子屬於誰再說。或許,反正那裏離京城不遠,我親自去一趟,第二天就能回來……”

“不,別去!”雲居雁斷然搖頭,伸手緊緊抱住他,嘴裏說著:“這輩子,我們誰都別去靠近那個湖泊,誰都不許靠近。”

“笨蛋!”沈君昊失笑。

雲居雁靠著他的肩膀,聽著他的心跳,心緒慢慢平靜了。許弘文看著她落湖,那是前世的事。這一世許弘文已經死了,那麼會不會真是沈子寒站在許弘文站立過的地方,看著她和沈君昊呢?可很多事情又說不通,首當其衝的便是,她和沈君昊不會離開彼此,更不會懷疑對方的愛情。

仔細想想夢境中的彼此,她更加覺得怪異。久別重逢?失而複得?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當天,沈君昊立刻派人去追查小屋及周圍的土地是屬於誰的。與此同時,沈君昊隱約覺得,雲居雁有事瞞著自己,確切地說,她在擔心著什麼,卻不願讓他分擔。

沈君昊猶豫半響,最終還是叫來玉瑤詢問。玉瑤雖然希望雲居雁把事情告訴沈君昊,但她知道自己是雲居雁的丫鬟,隻能忠於她,自然什麼都沒說。

沈君昊見過玉瑤之後,更加確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想到她與長順經常有接觸,他又叫來了長順。長順莫名其妙,被沈君昊逼問了幾句,不甚確定地說:“大爺,前些日子,大奶奶的一封書信,不知怎麼的就到了大爺的書房。小的把書信交給玉瑤之後,她隔三岔五就問小的,有沒有人送錯書信。大爺,若說特別的事,隻有這件事最特別了。”

當晚,待兩人哄了沈謹瑜睡覺,沈君昊對著雲居雁說:“我今天問過玉瑤了,那封送錯的信,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你問了玉瑤?”雲居雁愣了一下,“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應該背著我去問玉瑤。”

“所以果真是那封信的問題?”

“你誆我?玉瑤根本什麼都沒說!”雲居雁生氣。

“記得嗎?我問了你幾次,你都不願意說。我們早就說過,要對對方坦誠。”見雲居雁背過身,並不理會自己,沈君昊隻能上前拉她的手,好聲好氣地問:“好了,別生氣了,我隻是擔心你,告訴我,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讓你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好吧,不嚴重,一點都不嚴重。”沈君昊掰過雲居雁的身子,看著她問:“到底寫了什麼?你若是再不告訴我,寢食難安,夜不能寐的就是我了。”

雲居雁深知沈君昊的脾氣。她若是不告訴他,他是絕不會罷休的。“其實也沒寫什麼,隻有‘許弘文’三字……”

“不要告訴我,你害怕他的鬼魂逼你去跳湖,然後我去湖裏救你,結果……”

“我像那麼無聊嗎?”雲居雁白了他一眼,許弘文死了就是死了,這是毋庸質疑的。

“那你在害怕什麼?難不成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會誤會你和許弘文的關係?”

“不是。”雲居雁搖頭。有些事她仍舊說不出口。“其實是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所以才擔心。在第一封信之後,我還收到了第二封信。”她把事情的經過簡略地敘述了一遍,問道:“你說,那人是不是在說,父親一定會娶某個女人,他可以未卜先知,可以控製皇家的決定?他這樣算是威脅吧?可是威脅我,又有什麼用?”雲居雁連番追問,引開了沈君昊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