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向誰屈服。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雲居雁累得睜不開眼睛,感覺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她是大家閨秀,她不該沉溺在夫妻房事,她怎麼可以——
她閉著眼睛摸索自己的衣裳。她記得不真切,但她知道,中衣一定被他扯壞了,肚兜的係帶也斷了。明天丫鬟們大概都知道今晚有多激烈。
“你在找什麼?”沈君昊抓住她的手,把玩著她纖長的手指。她太累了,他隻是想讓她歇一會兒。整整十一個月沒有像今日這般暢快淋漓。他不想就這麼放過她,是她勾引他,她就應該負責。他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牙印。她咬得並不重,但那一刻的感覺深深印在了他心裏,仿佛像是在他身上打上烙印,借此告訴他,她是屬於他的,而他也是。他們隻屬於彼此。
雲居雁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指,見他不願鬆手,索性放棄了,問道:“你把我的衣服扔哪裏去了?”床上滿是****後殘餘的味道,她的身上全是汗水。她想洗澡,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了。
沈君昊百無聊賴地親吻她的手指,隨口回答:“應該就在附近吧。明天再找。”
雲居雁越來越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她推了沈君昊一下,說道:“你讓人準備些熱水,我想洗澡。”
“洗澡?”沈君昊眼中閃過一絲性味,馬上一躍而去,披了一件衣裳就去吩咐丫鬟們準備熱水,又低聲囑咐了她們幾句。
雲居雁無心聽他說什麼。前一天的話題沒能繼續,不代表問題已經解決了。他們之前的分歧依舊存在,隻是他們都太愛彼此了。
“怎麼這樣的表情?”沈君昊手持燭火,坐在床邊看著雲居雁。她的臉上依舊殘留著激情後的紅暈。他放下燭台,低頭撫平她的眉心。“聽說,昨晚你哭了一晚上?”
“沒有!”雲居雁抓住他的手指,嘴角動了動,終究沒有繼續前一晚的話題,隻是指了指一旁的梳妝台說:“你去給我拿個簪子過來,我把頭發挽起來。待會兒若是沾濕了,今晚就不用睡覺了。”
沈君昊笑著點頭。雲居雁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她應該怎麼辦?她知道他很堅決,他們應該盡快找出幕後之人,可是她害怕他會有危險。這一世,她不能失去他。
外間的燈火已經點亮,隱約可以看到人影來來回回。“她們備個熱水怎麼這麼久?灶上不是一直有熱水的嗎?”雲居雁奇怪地問。
“可能正好沒熱水了。”沈君昊回答得頗為心虛,急巴巴轉移話題,“我幫你把頭發挽起來。”他坐回床沿,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長發。他的胸膛清楚地感受到了她身上的熱氣,他的心頓時生出幾分熱切。“以後就算與我生氣,也不要躲起來哭,知道嗎?”
“都說沒有哭,我隻是擔心……”
“還嘴硬!”沈君昊歎息,懊惱地看著烏黑的長發再次散落在他手中。“我再去拿幾支簪子過來。”
“我自己來吧。”雲居雁拿過他手中的金簪,把自己的長發擰了幾下,一圈圈繞在腦後,再插上簪子固定。
沈君昊看著她嫻熟的動作,和著被子擁住她,低頭親吻她****的香肩,在她耳邊說:“你連挽頭發的動作都這麼迷人。”
“你不用給我灌迷湯,幫我叫玉瑤拿幹淨的小衣進來。”
“天地良心,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沈君昊故意用胸口磨蹭她的後背。
雲居雁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搖頭道:“你別鬧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
“我知道,洗澡。”沈君昊意味深長地輕笑。他的話音剛落,玉瑤在門外說:“大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玉瑤……”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今晚不用守著。”沈君昊的聲音蓋住了雲居雁的。
“你讓她們幹什麼了?”
“沒什麼。”沈君昊搖頭,誠懇地說:“你不是想洗澡嗎?我抱你過去。”
“我自己過去。”
“你想這個樣子走過去?”沈君昊得意地笑。他知道被子下的她身上空無一物,而她的衣物早已被他“順手”扔在了窗邊的椅子上。在雲居雁呆愣間,他彎腰抱起她,低聲說:“不用感激我,我很樂意伺候你洗澡。”